一想起落辰墨離開時那決然傷心的表情,麥小淺的心,難過得都快碎掉了。他真的還會原諒她嗎?“騙子……我不要一個對我撒謊的女人……”
好像他已經給了麥小淺答案,落辰墨他是不會原諒麥小淺的欺騙的。
“喂,我在說話,你竟然敢走,你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啊?”七色彩虹拉住麥小淺,得理不饒人地看著她,臉色黑得十分難看。
“沒有!”
七色彩虹揚起手,朝麥小淺就是一個巴掌扇下去,咄咄逼人地說:“我看你是在找死!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怎麼,你就承認了吧,你勾引了落辰墨不夠,還去勾引了穆老師!你就承認你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吧!這樣我就放過你!”
麥小淺轉過頭,漆黑的眼睛,出神地看著七色彩虹,然後,她輕輕地呼了一口氣,閉上眼大聲地說道:“是,我是一個花心的女人,我勾引落辰墨,我勾引穆老師,都是我的錯,全部是我的錯,讓我去死好了!”
七色彩虹被麥小淺突如其來的怒吼聲給震到了,她沒想到麥小淺爆發起來的小宇宙竟然那麼強大,剛才那聲音,震得她耳膜生疼。估計好幾個班級的學生都能聽到麥小淺剛才的大吼聲。
“怎麼樣,你現在滿意了沒?滿意了,可以放開我了吧!”麥小淺睜開了眼,漆黑的目光一點光澤都沒有,像丟失了光明的貓咪一樣,死死地盯著七色彩虹,“林爽果,別拿你的手來碰我,免得髒了你的手!”
七色彩虹完全被麥小淺的氣勢給嚇到了,顫抖著鬆開拉著麥小淺的手,腿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好多步。
麥小淺絲毫沒有去理會七色彩虹的恐怖,徑直走到柳曉彤身邊,拉起她的手:“逃課吧!我不想待在這裏!”
柳曉彤憐惜地看著麥小淺,剛才那一番話,說得她自己都很心痛吧。
“你想去哪裏,我就陪你去哪裏!”柳曉彤說完,拉著麥小淺朝教室外麵走去。
剛到門口,就撞見了穆安澤拿著野外訓練的資料,站在門口看著她們兩個。
“老師,我和麥小淺不舒服,要請假!”柳曉彤飛一般把麥小淺拉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穆安澤臉色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麼兩樣,隻是,似乎笑得比平時更加溫柔了。
“啪——”一疊資料狠狠地砸在了講台上。
講台下,那些不斷議論著穆安澤和麥小淺的事情的同學們,都不由得嚇了一跳,大氣都不敢出。
穆安澤微笑著開了口:“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早自修應該很早就開始了,林爽果,你們站在上麵幹什麼?”
“老師,我們都知道,你現在很難過,很傷心,因為你的學生竟然非禮了你。沒關係,老師,我們已經幫你出氣了!”七色彩虹一臉討好地對穆安澤說。
“你怎麼知道我很難過?難道你就不曾想過,是我非禮了麥小淺嗎?”穆安澤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七色彩虹被穆安澤的笑容迷得神魂顛倒:“怎麼可能,老師你怎麼可能看上那種貨色,那種三無身材!”
“你怎麼知道她是三無身材,難道她洗澡的時候你在偷窺嗎?”穆安澤收起了那溫柔的笑顏,“就算是三無身材,也比你三無腦袋強!還不快去位置上坐好!”
“是!”七色彩虹碰了一鼻子的灰,自討沒趣地應了一聲,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穆安澤拿起講台上的資料,一份一份地發下去,輪到七色彩虹的時候,他的手一滑,打到了她高高豎起的頭發。令人稱奇的是,這資料像刀子一樣,把七色彩虹的頭發攔腰切斷。
“啊——”七色彩虹捧著她被穆安澤切下的頭發,既心疼又不敢責怪。
“對不起哦,林爽果同學,這紙的質量,好像太好了。剛才老師的手還被它割傷了呢!”穆安澤十分誠懇地道著歉,讓七色彩虹說不出任何話來。
七色彩虹連忙站起來,搖著手對穆安澤說:“老師,沒事的,頭發可以繼續養的!”
“哦,那我就安心了,就算頭頂現在禿了一塊,以後也會長出來的嘛!林爽果同學真善解人意,大家要向她學習哦!”穆安澤微笑著,繼續分發著野外生存的資料。
班級中靜悄悄的,穆安澤給同學們講解著在野外生存重要的知識。下課鈴聲響起,穆安澤像沒有聽到鈴聲一般,忘我地講解著。同學們沒有一個敢出聲提醒穆安澤,生怕自己的頭發會像七色彩虹那樣被哢擦掉。
太陽熱辣辣地炙烤著柏油馬路,麥小淺和柳曉彤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道上。柳曉彤看著一言不發的麥小淺,那可真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