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向天拉著舒靜一路狂奔,穿過一片密密麻麻的叢林,在一個低窪的山穀停住腳步。舒靜環顧四周,地勢如此隱蔽,不知他為何帶自己來此地的用意。
舒靜正欲開口問個究竟,孤向天輕噓一聲,食指堵住了她的朱唇,目不轉睛地朝著孤向天指著的方向望去。不出片刻功夫,山穀深處果然冒出幾個紅衣使者,看來這裏就是他們的暫居之地。孤向天心下大喜,看來這次一定給你們來個甕中捉鱉。
又蟄伏了半個時辰,裏麵的情況大致明了,這是他們的臨時窩點,人數也不多,隻有數十人而已,憑兩人收拾幾十個蟊賊,當然不在話下。
孤向天當機立斷,拉著舒靜飛身躍進穀中,誰知剛一落地,立即感覺不妙,穀中那些堆積的石山竟然迅速移動,形成了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石頭陣型。孤向天暗叫一聲不好,他對陣型從無研究,更不用說破解了,倒是舒靜對陣法有些研究,她拉著孤向天向前走了幾步,又朝乾位走了幾步,沒想到此陣法竟然是個活陣法,剛移幾步,前麵又是死路。
兩人就這樣來來回回移動了半個時辰,仿佛一直在原地打轉,孤向天當下大怒,抬起雙掌就朝那些移動的石頭劈了過去,隻聽得轟隆一聲巨響,麵前的石頭立即被劈得四分五裂,孤向天心下大喜,拉著舒靜就朝破口奔去,沒想到剛踏出一步,麵前又移來一塊巨石擋住了去路。
“別白費力氣了,我這陣法乃‘移花接木’陣型,想從此陣脫身幾乎沒有可能,這個陣法乃先主趙霆航所創,天下無人能破,你們還是省點力氣吧,哈哈哈哈”。一個嘶啞的聲音憑空響起,震得孤向天耳朵發麻。
“看來這次插翅難逃了”。孤向天附在舒靜耳邊輕輕說道。
“隨機應變吧,我倒想看看他們能用什麼手段”?舒靜不以為然地說道。
舒靜話音剛落,一陣紅色迷霧順著迷陣撲麵而來,兩人還沒反應過來,瞬時被陣陣迷霧給迷暈了過去。
霎時間,一群紅衣人衝入石陣,將二人拖至一個石洞中,為首的紅衣人已在洞中等候多時。“果真是這不要命的小子,在寂靜嶺給我‘櫻花教’屢生事端,還將教主打成重傷,還好教主聰明過人,用了‘閉氣’大法,才僥幸逃過此劫,這回他落入我們手中,我叫他有來無回”。那紅衣人惡狠狠地說道。
“大哥,那我們下步該怎麼辦”?一個紅衣人走上前來,衝領頭的紅衣人抱拳道。
“這回活捉了這小子,獻給教主,一定是奇功一件,幸虧他老人家英明,教會了我們這個陣法,才輕易得手,不然憑我們之力,恐怕早已死在他的掌下”。領頭的紅衣人心有餘悸地說道。
“來,把這粒化功丹給他們服下,這回我讓他永遠都翻不了身,哈哈哈”。紅衣人笑的前俯後仰,似乎這一刻他才感到真正解恨。
密室裏,石床上躺著一個中年美婦,臉色白得嚇人,連嘴唇都沒有一絲血色。石床旁邊,立著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人,黑衣人全身捂得嚴實,隻留了兩隻眼睛露在頭罩之外,看起來甚是詭異。
那中年美婦微微蹙眉,眼皮微微抖動,似乎在竭力睜開雙眼。那黑衣人見中年美婦有了動靜,急忙坐到床前,拉著她的手,中年美婦掙紮了許久,終於睜開雙眼。
“感覺如何”。那黑衣人惜字如金,竟然隻吐出四個字來。
中年美婦睜開雙眼,身體微微顫抖,嘴唇上下翕動,好長時間才說出話來。“這回算是從閻王殿走了一遭,沒想到那小子神功出奇,我倒沒有料到”。中年美婦聲若蚊蠅,幾乎湊到嘴邊才能聽到。
“我如果不是閉關修煉,也輪不到他猖狂,沒想到我們苦心孤詣密謀了這麼久,終究還是功虧一簣”。黑衣人似乎心有不甘,咬牙切齒地說道。
“南哥,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終有一日我們會奪得失去的一切”。那美婦低垂雙目,似乎連最後一絲氣力已經用盡。
“教主,火風堂主湯無夜有事稟報”。石室外傳來紅衣使者的聲音。
黑衣人驀地站立起身,左手帶了一下衣擺,回頭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中年美婦,徑直走了石屋。
那黑衣人走出密室,外麵竟然是一個頗大的峽穀,密室開在山腰,看來是個極隱蔽的密洞。
“有什麼事快說,本尊還有要事要辦”。黑衣人說話聲鏗鏘有力,震得紅衣人耳朵嗡嗡作響。
傳信使者急忙立在一旁,另一個立在石洞左側的紅衣人慌忙跪倒,“小的風火堂堂主湯無夜見過主上”。說完便俯倒在地,不敢抬頭。
“有事速速稟報,本尊可沒有閑心聽你胡扯”。黑衣人顯然有些不耐煩,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極為威嚴。
“主上,小的和眾兄弟生擒剿殺我聖教的罪魁禍首孤向天,此時已經被我等關押在山下,還請主上定奪”。那紅衣人伏在地上瑟瑟發抖,想必是迫於黑衣人的淫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