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跌入深崖身殘患 無奈等死暗神傷(1 / 3)

孤向天拚盡全力,抓住了舒靜的半截衣衫,他來不及多想,順手將她衣衫往後一帶,盡量減少下降的衝力。誰知下降的速度甚快,他這一拉根本不起作用,隻是讓她稍稍放慢了速度,剛好兩人並排下落。這回真將喪命此地,沒想到自己是個短命鬼,耳旁呼呼生風,刺骨的寒冷席卷而來,身上似乎沒有一絲熱氣,隻感覺渾身硬邦邦的。舒靜此時已經沒了聲息,看樣子剛才那一掌非同小可。

孤向天趁機抓住了舒靜兒手臂,隻感覺她手臂冰冷,身體毫無溫度。你可千萬要挺住,我決不能讓你就此死去。下降的速度越來越快,如果再不減緩衝擊的力道,摔下去肯定會粉身碎骨。想到這裏,孤向天睜開難以睜開的雙眼,看看四周有沒有可供攀抓的物體,哪怕是一條樹枝也行。

此時孤向天雙眼已被下墜的勁風刺得生疼,為了一絲希望,他頑強的挺立著。忽然,他猛得發現一絲樹狀的影子在下方閃現,他顧不得那麼多了,借助一絲氣力將舒靜像他這邊一拉,隻聽得哢嚓一響,一股劇痛傳遍全身,繼而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原來那絲黑影果真是長在崖壁的一棵鬆樹,孤向天忍著刺眼劇痛,瞅準時機,用自己的左臂掛住樹幹,減緩下垂之力,即便如此,恐怕已是凶多吉少了。

於此同時,山上的打鬥越來越激烈,紅衣人越聚越多,情況越來越不妙,泰華山饒千樹、嵩山左風、泰山胡飛虎相繼負傷重創,剩下些散兵遊勇終將不敵,全部被生生擒住。這一役,六大門派死傷慘重,除了孤向天、舒靜被打下山崖,其餘眾人皆未逃離魔爪。

過了一日,孤向天悠悠轉醒,隻感覺劇痛傳遍全身,身體摔得支離破碎,眼前漆黑一片,難道還是在夜裏,他掙紮著起身,卻發現如何怎麼努力,最終還是徒勞無功。他靜靜地趴在地上,用嘴唇去探地上的白雪,哪知地上隻是濕潤一片,似乎沒有積雪。他感覺饑腸轆轆,身體鑽心的疼痛,不知道舒靜怎麼樣了?他緩緩地移動著軀體,每移動一寸,他感覺手臂似乎要斷裂一般,盡管這樣,他還是忍著劇痛,四處摸索著。

爬了一尺來遠,他實在沒有氣力再往前移動,索性趴在地上,靜靜地享受著疼痛撕開自己的軀體,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但是一種強烈的求生欲望在腦海裏不斷閃現,我現在還不能死,舒靜還沒有找到,我不能在她前麵死去。強烈的求生欲望讓他暫時忘了疼痛,他緩緩調動體內的真氣,發現丹田內的真氣還有一絲尚存,那一絲真氣正如一絲清泉,慢慢地流經他受傷的軀體。

過了半個時辰,孤向天感覺疼痛稍微減輕,又往前爬了幾尺來遠,恍惚中摸到一截衣衫,孤向天忍不住一陣興奮,伸手往前探了探,摸到一具柔軟的軀體,他用手指在她脖間按了下,脈搏還在微微跳動,當下心裏平靜大半,又趴在地上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孤向天被一陣雨水澆醒,他努力睜開雙眼,發現眼前還是漆黑一片。“孤向天,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再也醒不來了呢?”他隻聽見一陣嚶嚶哭聲,聲音正是舒靜的。

孤向天隻感覺左臂劇痛,身上仿佛剜肉一般鑽心的痛,“你沒事吧”,他緩緩伸出右手,想確定一下舒靜的位置。“你不要亂動,我左臂受了重傷,我已經幫你固定了”,舒靜見孤向天已無大礙,漸漸止住了哭聲。

舒靜用樹葉裹了半口水,輕輕地送到孤向天的嘴邊,他早已饑渴難耐,這半口清泉正如絲絲甘露,甚至比吃了一頓大魚大肉還來得痛快。“舒靜,我怕是餓得不行了,你快幫我找點吃的”。孤向天實在忍受不了腹中的饑餓,厚著臉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