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明媚,朝陽暖洋洋的撒向大地,但某棟老舊住宅樓的閣樓深處卻仿佛被陽光遺棄了,依然是黑漆漆一片。
“叮叮叮,叮叮叮!”老式鬧鍾第N次響過後,姚靜終於顫巍巍的伸出了手,拍下鬧鈴的按鈕,手在牆壁上胡亂摸著,拉了拉牆邊白熾燈的開關線,眯縫著眼睛看了一眼鬧鍾,大腦嗡的如宇宙爆炸般瞬間隻剩下刺眼的空白。
她又睡過頭了!
老板已經下了最後通牒,這月再遲到她就可以卷鋪蓋走人了。找份工作不容易,特別是薪資如此令人滿意的。姚靜快速躍下床,邊穿衣服邊跳到衛生間,接了一杯冰涼的自來水,咕嚕幾下漱了口,就著冷水搓搓臉,用毛巾在臉上胡亂一抹,手隨意抓了幾下頭發,紮了一個馬尾辮,衝到床邊拿起地攤上買的便宜小挎包,轉身飛奔離開了出租屋,前後用時不到三分鍾!
姚靜大跨步跑下樓,恨不得自己能飛起來。這次老天似乎終於滿足了她的願望,前腳一時不跟後腳,整個人騰飛了起來。她還未好好感受這飛起來的無助感,隻聽“啪“的一聲背部撞上了樓梯,腦袋“咚”的一聲嗑在了台階上,整個人隨著慣性滑下了樓,“咚咚咚”仿佛演奏樂器一般,腦袋不受控製的與每一階台階譜出了讓人緊張的樂曲。
姚靜隻覺腦袋瞬間懵了,耳朵深處仿佛蒙上了一層戳不破的薄膜,身體完全無法動彈,卻也感受不到一絲疼痛。看來今天的遲到是無法避免了,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姚靜隻能絕望的為自己這份即將失去的工作默哀。
不知過了多久,姚靜迷迷糊糊中感覺腦袋仿佛被人箍住了,一陣陣的擠壓感讓她很不舒服,正當她想掙紮,腦袋卻是一鬆,她終於獲得了自由。姚靜深吸一口氣,感受活著的美好,胸腔擴充收縮的陌生感卻讓她覺得有些怪怪的。
姚靜正擔心是不是摔狠了,把自己摔壞了,這下恐怕要花費一大筆治療費,虧了,不過自己有醫療保險,應該能省下一些,這麼一想心裏勉強好受了些,不過仍然肉痛,忍不住嚎了一嗓子,卻聽到嬰兒哭鬧的聲音。
姚靜奇怪的左右看了看,卻發現眼睛仿佛黏在了一起,睜不開,隻能透過小小的縫隙勉感受到周圍:朦朧中帶著些許白光,又用力看了看,仍然什麼都看不清,自己不會是摔瞎了吧!這可把姚靜嚇壞了,急得‘嗷嗷’直叫喚。
正在這時,姚靜身旁響起了一個愉悅的聲音:“恭喜夫人,是個小姐,看這活潑勁,就知道是個健康有福的孩子。”抱著孩子的婦女笑得滿臉都是褶子。
躺在床上臉色還有幾許慘白的年輕婦人微微勾了勾嘴角,輕聲說:“抱來我看看。”
婦女連忙把孩子遞到了婦人麵前,喜氣的說:“看這孩子,像極了老爺夫人,以後定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兒。”
姚靜有個奇怪的感覺,自己似乎被人抱在手中,還未弄明白是個什麼情況,模模糊糊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個人影。
隻聽一道悅耳溫柔的聲音從人影方向傳來:“就你嘴甜,快把這皺巴巴的小家夥抱去讓老爺看看,可別說像我。”
姚靜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人影,卻是力不從心,再次失去了意識。
此後姚靜醒過幾次,每次都是餓醒的,每次都有一個軟軟的東西塞到嘴裏,她憑著本能用力吮吸,甜甜的汁液流入口中,味道很是不錯。
這日,姚靜仰麵躺在床上,癟著嘴,她終於意識到自己穿越了,還穿越成了一個奶娃娃,她心好痛,她省吃儉用努力奮鬥這許多年,就盼望著有朝一日能在H市給自己買一個家,現在這些錢隻能留給出租屋的老鼠加餐了,早知如此,在衣服美食上她就不那般苛待自己了。
不過姚靜的這種心情並沒有持續幾日,她發現自己似乎穿越到了一個富裕的人家,隻因為這屋中來去的仆從、屋裏精致的擺設、還有自稱是自己娘親的女子撫摸自己臉蛋留下光滑觸感的手指。看來自己這一世是小姐的命,老天果然聽到了她的祈禱,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她在笑什麼?”一個軟軟糯糯的故作老成的聲音在姚靜頭頂響了起來。
姚靜朝聲源處望去,一個萌帥萌帥的小正太正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看得她心都化了,怎麼會有這般好看的小男孩。
一旁穿著粉色襖子的清秀小姑娘笑得恭敬的說:“小姐應該是看到少爺高興。”
姚銳辰歪著頭定定的看著姚靜,姚靜也呆呆的看著他,腦袋以最快速度轉著,小正太是少爺,自己是小姐,那這小正太豈不是自己的哥哥,自己竟然有了傳說中的哥哥,不過一個小屁孩當自己哥哥,她也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難過!
姚銳辰見妹妹那麵部神經還不夠發達的臉上露出糾結的表情,挑了挑眉,伸出手,在她胖嘟嘟的小臉上捏了一把。
姚銳辰初當哥哥沒多久,平日不是和師傅練功,就是與同齡人玩耍,下手一時沒個準,捏得重了些。痛得姚靜“嗷“的就叫了起來,她才不要勞什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