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我們生活在一個南方三線城市裏,每天享受一線二線城市所沒有的清新美好的空氣,同時觀望或者學習與一線二線城市無二的繁忙。
每個城市裏都有它的階層性,這裏也不例外。而我客觀承認自己處於階層之外最沒用的那一個邊。
我很沒用,現階段除了在朋友出錢我幹活的一家咖啡廳裏看看店,時而衝個有點拿手的espresso。然後就去學校,然後就去超市,然後就回家,生活無“無大風大浪”。
平常最常呆的地方就是咖啡廳,借著這裏多學生往來,觀盡人生百態,有點誇張了,其實就是看小情侶們打打鬧鬧的同時在電腦上敲下一個又一個少女故事,為了看上去不那麼沒用嘛,混個某青春雜誌專欄寫手。
好吧,我明說了,我有些奇異的自卑,大家也都不明白我憑什麼去自卑。話說我自己都不知道。
第一章
又是一個好天氣。
早上,雖然被厚厚的的灰色雲層擋住了大部分的陽光,卻仍有不少熱量散下來,落在大家的皮膚上。而有個特別怕熱的瘋子,我的朋友兄弟、哥哥(!)——也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如果我們其中有個gay的話,他在昨晚睡覺時就隻穿海賊王背心和短褲(沒穿內褲),今天一大早居然洗漱後依舊那一身“勁霸男裝”站在16樓的落地窗前邊吹風邊喝幾天前才從一個不是很熟的哥們的一個不認識的表哥的訂婚宴上得到的一瓶香檳,並且在出門前一刻才換了薄襯衫和破洞牛仔褲(別多想,他一定把背心脫了,把內褲穿上,把短褲換了),在一個披著薄長風衣的皮膚白如石灰比我高了整整六公分的家夥——陸唯與我的注視下,扔下個高深莫測的微笑給我們就出了門。陸唯和我都知道,這個未來會擁有自己的服裝品牌而現在為自己老媽工作的設計師,嵇然,他一定會在坐進車子後,從他的白色編織方袋裏拿出各種保濕、防曬,、降黑色素的瓶瓶罐罐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抹上幾層。那也沒用,他永遠也不會比陸唯白,比陸唯嫩。
“這個叫著唯心主義的名,盡幹曆史唯物主義的事的小****。”陸唯走到窗前的四十公分寬的長玻璃桌上拿起一杯倒好的酒,轉身走進我們另一個室友,老大,的房間。
開門前他回頭望了我一眼,說了句令我“無地自容”“麵紅耳赤”的話,於是我被威脅著要為剩下的我們三個做早餐。
當我熟練地將我每次去超市都會買幾包的雙彙火腿腸去皮割紋入鍋煎時,我想起陸唯說的那句“如果不介意用你瘦弱的身軀拿著一隻小菜籃子和我一起去菜市場買晚飯的食材的話,就給我做好早餐”,後麵還有半句,聽話我就幫你買菜回來,我覺得很不舒服,明明超市裏的蔬菜已經是每兩個小時檢查一次,每天下架更換一次,絕不會有不新鮮的,幹嘛老是拿去菜市場來唬我。!!
當我做好早餐後,陸唯還沒出來,但是老大寧沃已經頂著他那頭像雞蛋剛打下平底鍋時被熱油激起的蛋花一樣的頭發出來了。他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頭,我對這個動作有奇怪的感情,如果有一天哥哥們不這樣摸我的頭了,我不敢想象。“易齊,哥哥絕對不會像陸唯那個不男不女的欺負你的。乖。”然後隨手從一個碟子裏捏起一截熱狗便去了客廳洗手間。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像陸唯一樣欺負我,你自有一套路子。
陸唯是我們四個中最高的最好看的,也是最會欺負我的,排行老三,二十歲,我最小(所以被欺負嘛!!),十九歲,二哥嵇然,二十四,老大二十五,已經是半個霸道總裁了。寧沃說陸唯不男不女,而他自己卻是我們中另一個不男不女,他有一雙很漂亮的桃花眼(這種眼睛以後容易長細眼紋,但不會醜,我曾經想象過——還好我是漢子,否則!!),每次一起去外麵修眉修頭發,男老板在是個隱性gay的情況下通常會給我們半價,女老板在不是隱性lily的情況下會跟我們說她的店在搞活動那一天的第N名顧客免費享受全套護理,甚至贈送會員……當然,我相信,如果陸唯願意和我們一起去修毛的話,說不定不用花錢還會得贈品、抵用卷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