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以我的能力，就能戰勝整個神族？我隻不過是你的工具而已。魔族魔主——天魔·魔紋，是嗎？憶空在心裏想道。
“沒有錯，你也是我的工具，但是如果沒有你這個工具，整個人族會很快滅亡，你情願你的種族就這樣逝去嗎？那些你的親人，你的夥伴，還有你的愛人？”
憶空再次沉默，他當然不願意。
“神魔之戰，人族的起源，大戰的結束也是人類奠定基礎的時候。你知道為什麼幾千年來神魔都沒有重回世間嗎？”
雖然並不想知道原因，憶空還是搖了搖頭。
“魔與神在那一戰中大傷元氣，讓人類站穩了腳跟，人類的實力並不比得上任何的一方，但是人族如果站在那一方，就宣布了那一方的勝利。為了防止在神魔兩族修養的時間，神魔兩族暗中獲取人族的勢力，我與神族的神王同時施法，設下了禁製，任何神魔不得進入人類的世界。但是，我們同時在人間留下了魔與神的力量，神王留下的，是他的一隻眼睛，以此來幫助他的信徒奠定神族在人類中的實力。我留下的，是一滴血液，和我的左手指紋。這麼多年來，神王終是贏取了大部分的勝利，人類的黑暗勢力幾乎消耗殆盡，而光明勢力，卻是越來越壯大，有統治人族的趨向。你的出現，將是阻止光明勢力統治人族，打擊神族奴役人類的存在。”
“這一切，又與我何幹？我是一個人類，我不頌揚黑暗，也不信賴光明。我隻信賴親人、夥伴和愛人。你們神魔現在在我眼裏，都是把人類當成玩物的暴君！”憶空怒怒地想道。
“創造你們的，是神族，但是你們已經失去了他們的力量，你們現在的力量雖然弱小，但已經是自成一體，是你們人族自身的力量。神族想強奪你們成為他的奴役。我，天魔·魔紋從來就不想統治你們人族，因為空間中有它的規則，一切皆有自由存在的理由，這個，你的心裏也有著感悟，雖然不深，但在一個人類之中來說，已經是十分難得了。”
“人類有自由存在的理由，那麼你們呢？神魔又是以什麼理由存在？傳說神魔都是永生的生命，擁有無盡的力量，那麼你們還想得到什麼？戰爭？滅絕另一族？當你能滅掉了神族的時候，時間會讓你寂寞，然後你就會把剩下的另一個種族——人族，慢慢地玩弄在你的股掌之中！我不願意當你的打手，也不願意失去我的親人、夥伴、愛人，被逼迫成為惡魔之子，這是自由的存在嗎？”憶空的怒氣越來越大，自己成為惡魔之子，根本完全是被逼成的！
天魔歎了一口氣：“漫長的生命，淩駕與一切的力量，的確是會無聊，特別是當你的追求得到或者失去，再無所求時，時間就是寂寞。一些人選擇了無盡的沉睡，一些人選擇了無盡的修煉，一些人選擇了無盡的思想，還有的，選擇了無盡的追求，權利，殺戮，這些都是自己的選擇。如果選擇被別人認同，那麼你的選擇就不會被阻止，如果選擇被人否認，你將會遭到很大的阻礙，但是，你自己隻要認為是對的，那麼即使是被所有的生命唾棄，又如何？這，便是自由的存在！”
憶空冷笑：“那你的選擇是什麼？”
天魔輕笑了兩聲：“我選擇的是愛和仇恨。當愛失去，便是仇恨的開始……”
想起天魔發起神魔大戰的故事，憶空沉默了。
“我沒有後悔我的選擇，即使是在那場戰鬥中失去了大多數的朋友，兄弟，夥伴，但我依然堅定我的選擇。我是對的，神王是錯的！我並不隻是因為神王殺死了我的愛人，而是因為我要證明，我的愛是對的，我對她的愛是執著的。”
“但是，你束縛了我的自由，我並不是自由的存在！你硬是給我冠與了惡魔之子的稱號！”憶空這次是大聲地說了出來，表示了他的怒氣。
“當你踏進祭壇的時候，你便是自己選擇了成為惡魔之子。如果你後悔自己的選擇，我可以讓你走出祭壇。”
“哼，走出去？外麵有個你的部下，他的實力完全淩駕與我和我的夥伴，我夥伴的生命，就掌握在我成不成為惡魔之子之上！”
“這就是選擇，你可以不成為惡魔之子，但也可以選擇保留你夥伴的生命。這也是自由。那麼，你選擇哪一樣呢？人類！”天魔的聲音在此時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