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兩肋插刀(2 / 3)

來人正是韓依的鐵哥們之一,王建!看他氣喘籲籲的疲憊樣兒,站在門口,似乎連腰都伸不直,而他的神情卻讓韓依一皺眉。他很焦急?似乎就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韓依並沒有開口問他,先忙將他迎進屋,倒上一杯茶,讓他稍微緩解一下心情,然後他就要聽正事了!

王建看見黃夢琪坐在一旁盯著自己也並不好奇。作為韓依的鐵哥們,自然知道韓依和麵前這位漂亮女孩之間的一些事情,能出現在韓依的房子裏也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況且他這次來,也是確有急事,又怎會有時間分神去思考那些瑣事呢。

他一口將遞過來的茶水灌掉,卻隻是向夢琪點了下頭,表示問好之後,望著韓依眼中盡是擔憂之色。他似有些激動,連聲音也有些顫抖:“依,眼鏡有難,現在很危險,需要我們救援!”

“嗯?說清楚點!”韓依心中一驚,麵上神情不變,正色道。

“他現在被一幫混蛋挾持著,隨時有生命危險。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被挾持的,但是那幫混蛋竟然以此要挾我們,欲要勒索錢財!他們說了,不允許報警,否則半小時之後,我們便會在S市的唯一一條大河上見到他的屍首。他們要我們馬上籌集二十萬現金到他指定的地點贖人,兩天後他如果沒有得到回複,兩個字——撕票!”這話說得極其簡潔,韓依大概聽出了其中的事來。

“在什麼地方,有什麼下一步的指示?”韓依知道,恐怕這些人是職業慣犯了。看來這眼鏡,自己這位兄弟似乎比自己還要倒黴啊!怎麼說自己不過是被女朋友反調情,可眼鏡,卻居然被別人玩命玩錢了!

哎,這年頭還是自家事要安全啊!韓依心中這麼想到。

“沒什麼指示,隻說讓我們等待,不久他們就會打電話過來。眼鏡他自己的意思是希望我們組建一批人暗中搭救他,然後想辦法將這一群不法之徒繩之以法。這是他暗示我們的。”王建急迫道,似乎事情已經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刻,千鈞一發!“雖然我不知道怎樣去營救他,但是我卻知道我一個人顯然是不行的,因而找了一些可靠的朋友幫忙,他們也都答應了,此刻現在都在公園那邊的廣場上等著呢。”

“那幾個人可靠嗎?”韓依很謹慎,畢竟是自己的哥們出事了。“可靠,都是我們平時一起喝酒的酒友,他們也當麵表決了一定會守口如瓶,而且絕不報警!”王建說道。“那好,是不遲疑,我們趕快過去!癡了恐怕生變!”韓依麵上一片悒色,也似很心急,不過他表現出來的鎮定卻是他們一眾哥們中最令人佩服的一個,因而王建才會急急跑來找他,商量對策。

“韓依!”母暴龍對這件危險的事情似乎不同意韓依前去,大聲地道。那聲貝已經是平時的三倍不止。“你敢走,小心我拆了你骨頭!”

韓依鬱悶一笑。用眼神示意母暴龍安心,讓她不要多慮,他隻是去去就來。可是我們的暴龍小姐卻並不吃這套:“你要踏出這門,我就——就拆了你這老窩!你信不信,姑奶奶我今天可是絕對會生氣!”夢琪叉著腰,雙腿一擺,狠狠一踏,這牢不可破的房子似乎也震動了一下。

韓依走上前去,卻是一臉的笑意,他走上前,當著夢琪和王建的麵,一下子便吻住夢琪那張櫻桃小嘴,心想:小樣,少爺我照樣穩拿下你這刺頭!別看你有三根刺我就拿你沒辦法啦,嗬嗬……

一吻之後,韓依用他這一生很是真誠的目光望著那個看起來好像貓咪的女孩,用他一生中唯一一次最拿手的深情,道:“為了朋友我可以兩肋插刀,但是為了你我一樣可以插朋友兩刀!無論如何,你們都是我最真最親近的朋友,不管哪一個遇到危險,受到傷害,我都會毫不推辭地站出來。因為——他們是我韓依的朋友,也是我一生的——朋友!你……希望你能明白!”說完他鬆開抓住女孩的雙手,轉身,輕輕地對看的有些呆的王建道:“走,快!”

夢琪望著那個消失在視線之下的身影,也不知是猶是喜還是喜憂參半,總之那一刻母暴龍這一生,已經開始慢慢地陷入了一個無底洞之中,而那個黑洞的中心,卻僅僅站著一人,那個就是他認定的男子漢,男朋友,甚至是——男人!

他注定不凡!

“眼鏡今天很倒黴沒想到剛穿一身套裝的名牌西服(市麵上的偽冒產品)去街邊溜達。本來是出於一種獵豔的心理來到一家酒吧物色妹女的……”

可是卻不想有人自動送上門來。他當時就有些懷疑這老天是不是看自己變帥了,然後給自己配個托兒,也讓自己樂嗬樂嗬。

這是一位三十妙齡美豔不可方物的成熟女人。這位第一次見麵竟然不是含羞帶笑而是大著膽子樂嗬嗬地提出一夜情的美麗女士,直讓眼鏡大跌眼鏡,這人的大膽程度幾乎已經超越了女人的心髒承受能力。她看見眼鏡先是禮貌性一笑,可是隨後,她說了一句話:“看我們十分投緣,不如現在咱兩去開房吧,這網吧我是知道的,這裏麵有這種專門的服務包間。”

眼鏡當時就呆了。如果有一天一個不認識的女人看你第一眼就對你說咱兩上床吧,你會是什麼感受?

是害怕,做孬種?還是十分期待,一副躍躍欲試?

眼鏡當時懵了,這無異於天上突然掉下個林妹妹,可是人家和你又不認識,所以有點無所適從。

“怎麼?不敢?怕我有艾滋還是……覺得我是在騙你,有什麼目的,比如說,奪你性命?”那位女士挑釁地向眼鏡拋媚眼。直惹得眼鏡欲火飆升。那妖媚的樣子,即便一夜銷魂,第二天丟了性命自己也值了!

眼鏡聽美麗的女士這麼說,他反而不這麼認為了,總之今天看來自己似乎就是走桃花運了,靠比韓依那廝似乎更NB一些,嘿嘿,人家雖然有美女纏著,但是這不,我今天遇到個極品,不也是嚷著要向自己宣戰嘛。不過這戰鬥麼,可就不是在沙場秋點兵,自然是在床上顛倒眾生了。

眼鏡厚著臉皮,道:“嗬嗬,看來我也有了忠實的女人迷了。”

不過兩人才進包間不久,眼鏡便被架了起來,衣服褲子給那個十分漂亮,甚至漂亮到掉渣的女人脫個精光。這下子眼鏡的JJ被暴露出來,這才知道這個女人是真要戲耍自己了。他隱隱地就有些後悔了。那女人倒沒將自己的小弟給像拔草一樣拔除了,隻是他的那一套很是體麵的唯一一件西裝可就慘了,不但遭到她的蹂躪,而且裏麵的東西全被鼓搗了出來,掉了一地。

這其間,眼鏡的眼角肌肉抽動了不僅僅幾下,這女人似乎並沒有找到多少什麼值錢的東西,翻找幾遍也就幾百塊錢,把她氣個半死。自然眼鏡也就吃了點虧。本來他還想,人家舔自己胯下的那種刺激感,可是現在也不知怎麼的,那個女人竟然將自己倒立了起來,而從始至終,她似乎就不願意自己穿著褲子一樣,於是可苦了我們的博學多才,新一代的眼鏡同誌了。

這一刻,他才知道,這個女人居然是一個江湖騙子!可她如果隻是騙錢的話,也不用將眼鏡騙到這種地方,他也便不至於身陷險境了。

事情往往比人想的要複雜好多。誰能想到這位絕色女騙師竟然還有另外一個同是不為人知的身份!

她竟然還是一夥敲詐、勒索團夥的副手!這是一個擁有雙重身份的女人!可想而知,這個女人有多凶險又有多神秘!

作為雙重身份,以此謀生的人,錢她自然要拿,可這騙她也要一票到底!眼鏡在頃刻間變得身無分文,可那些團夥卻並沒有打算要放過自己!

他們要幹嗎?這是眼鏡在清醒的最後一刻迫切想知道的!

這位美麗的女騙師顯然是江湖老手,她故意在人前示弱,而且以讓人想入非非的姿態配合那裸露大片雪白的肌膚的裝扮,可以說嫵媚,妖嬈到了顛毫,那種恰到好處的假態實在是完美無缺。如果不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正人君子,或者戒備心特別重很容易產生猜疑的狡詐之人是很難看出來的。雖然眼鏡也自恃不貪戀美色,但是他也畢竟是一凡夫俗子,他也希望抱得美人歸。偏偏有一點,我們的眼鏡同誌,在漂亮女人麵前,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好像他的智商在女人麵前就變成了零。簡直就是腦袋缺跟弦——腦殘!所以不可避免的,我們的眼鏡同誌便順順利利地被拐賣了,這被女人痛宰的厄運他恐怕這一生也難逃開啊!

其實說到底,眼鏡倒黴就倒黴在他一身筆挺的西裝和他自身的儒雅氣質匹配得十分契合。加上那一副顯示才學顯示孤弱的眼鏡,他也頗有一番才高八鬥的貴族風範。正因為如此,女騙師才會將目標定義在他身上。如果……

如果眼鏡知道是這個原因,他還不得氣死!屈死!

他哪是什麼貴族!那套西裝哪是什麼名牌,不過是地攤貨啊,這冒牌貨,她一個專職的女騙師咋就看不出來呢?氣質?他的氣質不過是讀書人培養出來的一種儒氣而已,與那什麼櫃子氣質可是完全扯不上邊啊!

“不過是拿出來顯擺一下,穿體麵了好多吸引一些異性的目光,可他娘的,這賊老天用得著這樣嫉妒老子嗎!“眼鏡心中咒罵道。他還不知道,他所穿的那套服飾是不一般的仿真品。要說也的確不是老板想欺騙誰,人家上麵的招牌就是這麼宣傳的,可眼鏡卻以外那是打假的招牌,看了也是白看。這下子自己被自己的疏忽給忽悠了吧。眼鏡心下那個痛啊!這西裝真他媽的是時候啊,竟然偏偏是可以以假亂真的超級偽製品!

此刻,他雙手被反綁著。為了以防萬一甚至最後在繩端還打了一個死扣!

這裏環境十分陌生,眼鏡在S市呆過不少地方,來了也有幾個月。可卻從來沒見過這種邋遢的地方!隻見周邊都是殘垣破梗。似乎以前這兒有房舍,後來卻不知為何而傾塌,經日曬風吹雨淋便成為了一片廢墟。癱倒的磚頭雜亂地堆砌著,而從磚縫之下卻長出丈餘高的枯草來,顯得很是荒涼。

眼鏡所在地地方正是這片廢墟中唯一一間有二米多高牆垣地破房子。這間房子因為霪雨地浸淫,日曬風吹,卻很是倔強地孤立在這荒蕪地廢墟之上。房子地模樣還算完好,窗戶雖然沒有玻璃窗框,大門也有些破敗,二另一麵也像是被故意穿了個窟窿,大概可以容許兩人進出地破洞。但是相對這片殘梗來說,這已經算得上是最好地地方了。

眼鏡略微掃了一眼,這房頂搭上地油布市嶄新地,顯然市這一群人最近才搞的,想必這便是他們一群人暫時地窩吧。

他在想,自己發信息給他們是不是對不住兄弟。本來這幫混蛋勒索地可是他父母,可是離家這麼遠,父母也不可能在短時間趕來,而且他也不想家人為他提心吊膽。因而既然他們要他給某個拉上關係地人發信息,那麼他也隻好麻煩那些兄弟們了,況且他心想,告訴兄弟們或許自己還有翻本地機會!

這間破房子靠窗的地麵是平整地,而眼鏡卻是被綁在這裏。旁邊還守衛著三個家夥。這些人,他們手裏皆拿著寒光閃閃地砍刀。

這三個家夥,兩人蓄著長發,並且還染成了一片黃色,正坐在一旁地亂磚之上抽煙,不時地吐出一個一個如波似的煙圈,泛著青色,嫋嫋地不斷上升。而另一個家夥打扮有些不同剃著平頭,而且左耳穿了耳洞,掛著一個銀色地耳環。隻見他悠閑地坐於眼鏡邊上,把玩著一部手機。如果韓依在這兒地話,他一定會驚訝地發現,這小子他認識,而且自己似乎和他有些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