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鍾未到,黃夢琪又出現在臥室門口,當然那個臥室隻怕她再也不敢進了。此刻她臉上陰晴不定,似要下雨,韓依急忙刹住車,忍住笑,一臉淡然道:“找我有什麼事?”想讓我有氣無處發,有淚無處彈,哼,那我也就不跟你客氣啦!女暴龍打定主意,叫了一聲韓依,“喂,你能過來一些麼,我,我有些悄悄話要對你說,把耳朵豎起來哦!”女暴龍竟然也會玩風騷?韓依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他怔了一下子,不過倒想見識見識女暴龍要玩什麼花樣。他依言走近黃夢琪,剛要把耳朵湊上去,卻不料母暴龍狂奔上來,那速度,整個人影宛如一陣清風一般,飄然而至,陡然,在韓依還未反應的情況之下,迅猛的一記左手劈,韓依發誓,這一記本來自己是完全可以招架的,可是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他還是被母暴龍給陰了。
韓依一下子便被母暴龍撂倒在地,然後但見女暴龍雙腿夾住韓依,全身架在韓依身上,她便開始發威了。伴隨著一陣香風襲麵,卻迎來了一隻緊攢的粉拳,然後在韓依的視線之下,雨點般地落在韓依身上各處。
冤啊!實在是冤!韓依也隻能打掉牙齒往肚裏吞。
發泄完畢之後,黃夢琪驚奇地發現自己的技術又精進了不少。似乎還想在韓依身上試試,看看能不能再精進一些。不過我們的女暴龍大人似乎有些心軟了。當然就現在的結果她也很是心滿意足。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柔弱纖白小手,故意惡狠狠地道:“這便是得罪姑奶奶的後果!”
韓依一聽,頓時感到一股惡寒侵襲而來,身軀不由得忍不住顫了一下,腦瓜猛然一縮,這才舒緩了心中的涼意。這個女人整一個刺球兒,根本就不是自己這樣的弱勢男人所能惹的。心下暗忖,以後遇上母暴龍自己是不是要主動給她讓路,當然要能跑多遠便跑多遠。想到萬一躲避不及的後果,聯想到剛才母暴龍發威的場麵,隻恐又得苟活於她那蠻橫霸道的龍爪之下,惶惶不可終日。韓依捂著那青色的左眼瞼,臉部肌肉似戰栗地微跳了幾下。
似乎異想天開,在女暴龍為自己說出那番粗暴的話而愣神之際,小心謹慎地挪動著步伐,直欲往門內竄,然後關緊門,避免再遭到母暴龍那飄忽詭異的暴躁脾氣而殃及池魚。
黃夢琪好整以暇的目視著麵前男人的滑稽表演。我有那麼可怕麼?心中暗覺好笑,不由得掩嘴輕笑。見實在裝不下去,修長性感的玉腿一抬,略帶力道,連帶花貓綴邊的涼拖鞋和韓依一並給踹了出去,然後邁著老爺步,蜷首直昂,胸脯直挺地踱於其旁,然後卻是終於有了底氣,走進臥室,那性感翹挺豐腴的臀部硬生生砸在很有彈性的軟床之上,立馬就陷了進去。韓依順著視線,甚至瞥見她那屁屁之上的納斯內褲。
一個健康的男人決計承受不住如此魅惑的姿態,韓依鎮住生出對她的非分之想,猛咽一口口水,閉眼清神,走上前來,心中卻暗忖,若然她不是個刺頭,母暴龍,或許我會考慮要不要把這個惹眼的女人收於帳下。當然,如果她能像個處處惹人憐愛的乖乖女,而且看來十分柔弱的那種,指不定自己馬上便會提槍上馬,將這送上門的天鵝給烤了。可惜啊,某女她不是啊!不然韓依也不會因為她的一句嗔怨而頓時陽痿吧。
黃夢琪怒氣未消,也不睬韓依,隻是指了指旁邊的床位,示意他坐下,然後猶自說道:“你表妹請吃飯,要你務必出席。今晚九點在‘一品香’飯館,去與不去,自己琢磨著辦。”見她步入正題,韓依伏於床上,麵色一正,訥訥道:“邀請你了?”
“嗯。”黃夢琪覺得韓依真是白癡,自家姐妹,哪有不去之理。“那你看我如何辦好?”韓依已經極為小心翼翼了,然而卻還是被她瞪了一記白眼,“涼拌!”母暴龍沒好氣的道。
韓依摸著鼻子,哭笑不得地注視著母暴龍攜帶香風飄然而去,鬱悶地聳了聳肩,似乎也不知道該幹啥。“涼拌”這詞兒韓依也不止一次聽了,然而每次渴望事情得到解決的辦法時問出這麼一句,然後便是遭到同伴的白眼,來上一句不鹹不淡,不冷不熱的“涼拌”,韓依也是束手無策,唯有納悶自己的知識及理解能力還有待提高。
韓依意識到自己已經深受“涼拌”荼毒,這當下的流行語韓依還是極不適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