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猞猁?哈,有意思,你們城裏人都把它當作貓呢。這是我家養的,留著下崽。”男孩笑著說。
“我很喜歡動植物,在畫冊上見過猞猁。”歐木棋落落大方地說,“我叫歐木棋。你叫什麼?”
“我叫吳傑。”男孩被漂亮的女生詢問名字,還有點不好意思。
歐木棋招呼米多西和馬威卡:“你們來看,猞猁的尾巴短,兩隻豎起的耳朵上有黑色的像毛筆一樣的筆毛,那是它收集聲波的最好工具。”
“猞猁皮毛很值錢的,我爸爸花了好多錢才買了幾隻回來。”吳傑把幾塊帶骨的兔子肉丟給猞猁。
“哦,明白了,你們想人工養殖猞猁。”馬威卡說。
“吳傑,你對這一帶山裏熟悉嗎?我們有重要的事情。”米多西把來意簡單地說了一遍。
“你們是小偵探?”吳傑認真地打量了他們一番,“好,我幫你們。我也喜歡看偵探小說呢。”
“太好了!我們現在就出發吧!”歐木棋興奮地站起來說。
“我進屋收拾一下。”吳傑跑進家裏,不一會兒武裝整齊地走了出來。隻見他穿著兔毛背心,戴著卷簷氈帽,帽上還插著一根鳥毛,腳上是一雙長筒靴子,背著弓弩和鳥銃。
“你打扮得好像鄂倫春小獵手。”歐木棋捂嘴笑。
“什麼鄂倫春小獵手?”吳傑莫名其妙。
“你沒學過那首歌嗎?高高的興安嶺一片大森林,森林裏住著勇敢的鄂倫春,一呀一匹馬呀一呀一杆槍,翻山越嶺打獵巡邏護呀護山林……”米多西說著,和馬威卡來了一段二重唱。
“嘿嘿。”吳傑不好意思地笑笑,“這是我們獵戶的打扮。看來天下獵戶是一家,都差不多。”
四個孩子取近道向保護區走去。一路上需要不斷地拿柴刀砍掉阻擋前進的茅草、荊棘和低矮的灌木叢,吳傑幾乎是開辟了一條新的道路,把他們帶進了保護區。
“案發現場在‘飲鹿空穀’山崖下,你估計那個跑掉的同夥會去哪裏?”米多西邊走邊問。
“一般來說,進入密林的人要想走出去,最大的希望就是沿著原路返回。不過按照你們說的,在那麼緊急的情況下,他可能找不到原路,所以應該會在林子裏亂跑。那樣不用多久,他就迷路了。天黑後無法利用太陽判斷方向,隻能留在森林裏過夜。如果他熟悉自己所在方位的話,應該會在第二天太陽出來後,確定東西方向,然後一直朝著西南方向直走,邊走邊做記號,防止繞圈,這樣大概走一整天就可以走出密林區,進入保護區中心。”
吳傑分析說,“但你們說這麼多天了,一直沒發現他。我覺得蹊蹺,這說明那個人根本就不熟悉這裏的情況,他肯定不是獵戶,也不是偷獵者。”
“哦?為什麼?”米多西問。
“首先白馬山在這個季節是封山的,也就是不許砍伐和狩獵,特殊情況需要經過林業局批準才行,比如圍獵糟蹋莊稼、危害村民的野豬、灰狼、豹子。這一點,所有獵戶都知道,獵戶根本不會在這個時候帶槍上山。其次,這個人根本不具備狩獵常識,即使是偷獵者,不出48小時,肯定也能走出白馬山。”吳傑言之鑿鑿地說,“從密林中逃生是狩獵者最基本的技能之一。”
“如果這兩個人不是偷獵者,那麼他們帶著獵槍進入白馬山做什麼?為何又‘巧遇’牧笛?看似平常的巧遇,其實早有預謀。”米多西沉思了一會說,“一切謎題都解開了,現在需要找到那個幸存者,來印證我的推論。”
“還有一個小時太陽就落山了,我們今天隻能走到這裏了。”吳傑目測了一下太陽方位,對“課外偵探組”的孩子們說。
“吳傑,如果警察再組織搜山,我們能請你一起去嗎?”米多西問。
“當然可以,我很樂意參加警方的行動。”吳傑高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