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晚上在陣地上布置了一些崗哨,實際上也很鬆懈,就算是日軍再怎麼能吃苦耐勞,在這種鬼天氣下,呆在這樣的工地上,小鬼子也一樣不舒服,到了晚上之後,便放鬆下來,去找他們的樂子去了。
這就讓方漢民他們輕輕鬆鬆的在這一大片陣地上整整摸了一圈,天亮之前撤離了這裏。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了苗堤的下遊幾公裏處,這裏已經不是日軍的防禦區,所以經過偵查,方漢民確定這裏沒有小鬼子分布之後,這才帶著手下們在大白天來到了江邊。
當他們到了江邊之後,果不其然現在江水十分湍急,並不算寬的江麵,江水像是脫韁野馬一般,咆哮著朝下遊奔湧而去,最終在不太遠之外彙入到了伊洛瓦底江之中。
方漢民撿了一塊木頭,噗通一聲扔到了江水之中,幾乎一眨眼那塊木頭就被卷入到了水下,再也看不到蹤跡。
眾人看罷之後臉色一變,這要是普通人下水的話,鐵定兩個泡都冒不出來,就被卷入到了水底了。
上麵在不了解這邊水情和地形的情況下,憑著主觀想法,把苗堤作為未來強渡太平江的地點,顯然不是一個合適的作戰計劃。
方漢民歎了口氣搖頭道:“按照目前的情況,就算是到了十月份雨季結束,恐怕短時間太平江的水量也不會減少太多!
如此急流,想要在苗堤渡江,顯然難度非常之大,除非奇襲否則的話,絕對拿不下苗堤的日軍陣地!
都別愣著了,準備渡江吧!我們到苗堤對岸再偵查一下那邊的地形情況,為上麵提供盡可能詳盡的情報,省的上麵製定出一個不利的作戰計劃!”
戴維斯看著眼前湍急的江水,臉色有點發白,結巴著對方漢民說道:“這水流太急了吧!這樣下水會有危險的!”
方漢民笑了起來,扭頭看看跟著自己的這幾個人,笑著對戴維斯說道:“怎麼?怕了嗎?不就是一條江嗎?難道能比在戰場上槍林彈雨還讓你害怕?
我記得你水性也相當不錯的嘛!怎麼還會害怕這種地方?”
戴維斯苦笑著搖頭道:“我雖然水性算是不錯,可是也沒敢在這種急流中遊過泳呀!以前我們泅渡的時候,水勢都沒這裏湍急,我不怕你笑話我,我現在真的有點害怕!”
方漢民點點頭道:“是人都會有害怕的時候,沒啥!不過有我們在,你也不用擔心,我們會護著你的!”
戴維斯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聳聳肩膀說道:“我覺得碰上你這個家夥,即是我的幸運,又是我的不幸!
幸運的是你讓我在這場戰爭之中,沒有碌碌無為,不幸的是我的神經經常被你折騰的麵臨崩潰,我想我到了戰爭結束之後,一定會得上精神疾病的!如果我得了病的話,你一定要負責!”方漢民聽罷之後,頓時就哈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