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榜解散，不可能是凶手。怎樣，你們的如意算盤打空了？”四方凰華嗤笑道。
“請恕老身愚鈍，凰華姑娘從剛才開始，便一直語帶嘲諷，不知到底什麼意思。”秦姥姥將視線轉向四方凰華，對方如此明顯的敵意，她已無法繼續回避。
“你的確是很愚鈍，否則怎會連自己做過的事，都不明白？不過你一定要我點明，那也無妨，殺人栽贓這種事，你真以為能瞞得了眾人？”四方凰華語氣咄咄，一臉憤慨，越說越氣，好似恨不得能將秦姥姥生吞活剝。
“殺什麼人，栽什麼贓？”秦姥姥立刻反問。
“姥姥難道不知，你剛才提到的那艘客船，除了主事和幾名乘客外，其他人俱已被殺？而按照他們的說法，凶手正是姥姥你們。”蘇從再次開口，還是之前那般輕淡的語氣，可此時的輕淡，卻讓人格外不敢輕心。
“你說什麼？”秦姥姥身子一震，“我們的確有攻擊過那條船，但隻是為了奪物，事後便放他們離開，根本沒有傷人。”
“你們沒有傷人，那眾人又是因何而死？”四方凰華冷冷一笑，“你們和那條客船遭遇，眾人俱都身亡，和鳳老爺子見過麵，他也遭遇不測，如此豈非也太巧合了？”
秦姥姥沉著臉，沒有再說什麼。遊子意輕輕拍了拍腦袋，嗤笑道：“看來是我們少算了一步，從一開始，所有一切就是一個圈套。如果我沒猜錯，你們應該早就討論過一次，今日密談，也隻是為了引我們前來送死。”
“你現在才明白，未免太遲了。”四方凰華並未否認，手按著腰上軟鞭，已準備動手。
“且慢。”就在這時，一直不曾說話的雨霖鈴突然開口，她目光凝重，語聲很慢，全身上下卻散發著一種逼人氣質，緩緩道：“凰華將軍莫要衝動，不要忘記了，上次密談時我們的約定。此事關係重大，需給秦姥姥等人辯駁解釋的機會。”
“不錯。若非這樣，我才不會加入你們的陰謀。”鳳琉璃緊跟著說道，她沒有雨霖鈴那樣強烈的氣質，可她臉頰通紅，天真又認真的樣子，卻有著一種讓人不忍拒絕的力量。
“是啊，聽他們說一說又何妨，反正隻要證據確鑿，結果也不會改變。”北冽代表幽幽道。
四方凰華聽罷，冷哼了一聲，不過沒有反駁。
蘇從見狀，忙將視線轉向秦姥姥，緩緩道：“既然這樣，姥姥有話便請直說吧。”
秦姥姥冷笑道：“昔日憂懷天下的盛會，已成陰謀齷齪之地，老身又能說什麼？”
“姥姥若是無話可說，恐怕眾人隻能按照現有的證據定奪。”蘇從輕歎了一聲。
“老身沒有話說，但不代表我會認罪。”
秦姥姥輕輕一笑，就在同時，鳳驚鴻也走了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