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達成,告不告訴他們我的身份,並不重要。”楚君翊幽幽道。
“哦。”雲恨又冷笑了一下。
“不要說我,你呢?明明答應了的事,不立刻去做,卻跑到這裏,你究竟想做什麼?”楚君翊眉頭一皺,語鋒變得銳利起來。
“我並沒有說不會去做,隻是需要時間,在這之前,我要去什麼地方,也無需他人同意。”雲恨目光一冷,沉聲道:“不過滄海盛會的事,你們既已交給我處理,就不該再插手。我有自己做事的方法,更討厭這種小動作。”
“多一分助力,並不是壞事。我也隻是希望,一切能萬無一失。”楚君翊笑了笑,淡淡道:“如今五大船王,已隻剩下一人,而且還是最有問題的一人,這樣的形勢,隻是在減輕你的負擔。”
“五大船王你已除去四人?”雲恨吃了一驚,喃喃道:“楚君翊,你究竟有多可怕,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將他們消滅?”
“你若認真起來,同樣可以。”楚君翊淡淡回答。
“外有讚譽,受世人追捧,卻暗行殘忍,你當真毫不在意?”雲恨狐疑地打量著楚君翊。
“如你所說,讚譽皆是外來,要追捧的是世人。我從未求此名。就拿剛才之事來說,救他們不過是舉手之勞,我並未多做解釋,也沒有刻意誤導。他們認為我對他們有恩,那是他們的事。”楚君翊臉上沒有表情,對著一切的確根本就不在乎。
“哈。”雲恨冷冷一笑,“你這番話,說得倒是夠絕。可你下毒誣陷,這種做法終究太卑鄙。”
“戰場上以詐誘敵,也是卑鄙,卻能以最小損失擊敗敵人。若是光明正大對決,的確成全了將帥的名聲,可結果呢,隻是犧牲更多士兵的性命?你所謂的光明正大,有些時候隻是貪圖虛名,或者說,自私。”楚君翊眉角動也不動,說得理直氣壯。
“所以,那個時候你才會犧牲鴻兒,將她的性命交給四方氏?”雲恨語氣忽然一冷
“我本以為,你能保住她。”楚君翊突然變得麵色鐵青。
“是啊,曾經我也這麼認為,隻可惜,我們都錯了。”雲恨的手一點點握緊。
“過去的事,既已發生,後悔也沒有用。”楚君翊語氣一轉,幽幽道:“你不該一直沉澱在過去,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
“當然,否則我現在早已殺了你。”雲恨一字一字道。
“當初在玉國,我會和她相遇,絕非巧合。根據我調查,瀾歌中毒一事,也非三太子一派策劃,之前凰華那麼容易就找到你們,此事也很蹊蹺。這一切背後,必有他人推動,此人才是害死她的罪魁禍首。”楚君翊的目光,忽然變得晦澀起來。
雲恨的目光同樣晦澀,楚君翊說得不錯,那個人才是真正害死鳳驚鴻的人。他要報複楚君翊,但在這之前,必須先找出那個人。
“那個女人,你可有探問出她背後之人的消息?”雲恨壓抑住心中憤恨,輕輕問道。
“若是這麼容易,你我又何必假裝決裂,引她入局?”楚君翊搖了搖頭。
“她”
“總之,你先離開這裏,一切按照計劃進行。”楚君翊再次開口,目光已恢複平靜。
“我明白。”雲恨點了點頭,凝視著天空,緩緩道:“我會盡快趕往朔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