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驚鴻隻覺一陣恍惚,下意識地朝雲恨看了一眼。什麼血榜,什麼天妒公子,她壓根就不了解。不過雲恨既是殺手,手上便不可能幹淨。她此刻的做法,或許的確不對。
可那又如何?已經過說的話,鳳驚鴻也絕不會改口。
事已至此,鳳驚鴻知道多說無用,咬了咬牙,忽然抬起膝蓋,撞向衣輕裘下腹。衣輕裘看在眼裏,拉著她的手朝後一退,她的身子立刻失去平衡。不過她並沒有就這樣放棄,緊接著又一頭撞向衣輕裘臉頰。
她現在一心隻想纏住衣輕裘,什麼招式都使得出來,已根本不是顧不得其他。衣輕裘見狀,臉上浮起一絲笑意,攔住她的腰,忽然繞到她身後,一把將她抱起。
“你要做什麼?”鳳驚鴻一驚。
“姑娘不是想拖住我嗎?在下隻是想成全你。你之前也答應過我,隻要帶你離開風都,你便會委身於我,現在正是時候。”衣輕裘說話間,已將鳳驚鴻放到了床上,緊緊壓在身下。
鳳驚鴻知道他這麼做,是想讓雲恨分心,心中憤恨,卻又不敢出聲。她不開口,衣輕裘的笑聲卻沒有斷絕,手在鳳驚鴻臉頰上擦過,慢慢朝著胸部移動,緊接著,他忽然用力掐了一下鳳驚鴻的胳膊。鳳驚鴻不料他突然如此,吃疼大叫起來。
就在這一瞬間,坐在木桶裏的雲恨也猛地睜開了眼。
木桶炸開,雲恨掌風直朝衣輕裘襲來,衣輕裘同時起身迎了上去。兩人掌風交接,周圍氣流立刻改變。
鳳驚鴻看在眼裏,心驀地一沉。現在尚不到一刻,雲恨出手,恐怕根本沒有勝算。他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這樣做。”衣輕裘一臉從容,得意地笑了起來,“催心蠱轉化的迷藥,若不能徹底根除,一旦催動內力,就會變本加厲地反噬。你現在的感覺,一定很不好受吧?”
雲恨目光冰冷幽深,板著臉,沒有回答。
掌氣在房中回蕩,愈發強烈,衣輕裘的麵容忽然改變。
“你的內力怎會這麼強,你……你難道沒有被迷藥反噬?”衣輕裘再次開口,語聲中充滿不可置信。
“你也知道,連天都要妒忌我,你又如何算計得了我?”雲恨冷笑著,目光一擰,“我早就知道催心蠱能轉化成迷藥,剛才和你說時,就已開始用內力逼出。我假裝不知,又說什麼一刻鍾,隻是為了讓你錯判我逼出迷藥的時間。”
雲恨語畢,全身都爆發出一股強勁氣流,直衝衣輕裘雙臂。衣輕裘一臉驚懼,急忙撤掌,雙手不斷冒著白煙,口中竟嘔出一片血紅。
他錯愕地看著雲恨,忽然又笑了起來。
“天妒公子到底是天妒公子,罷了罷了,既然你沒有中毒,那再打下去,也沒意思了。”衣輕裘擺了擺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他的語氣十分輕鬆,不再有譏諷與殺氣,就像是在和老朋友說話一般。
偏偏這時,雲恨也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