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話，紅衣女子卻繼續道：“你們男人總抱怨女人愛錢，為什麼不反過來想象，你們自己為什麼無法賺錢？抱怨，一個人無能的體現，會對女人抱怨男人，根本就不值一提。”
她這麼說的時候，目光在眾人之間掃了一遍，似乎不單單在針對書生，而是完全沒有把所有男人放在眼裏。這裏的人多半都是男人，他們雖都看不慣那名書生的行為，可紅衣女子的話，也讓他們看是有些不滿。
紅衣女子看在眼裏，挑釁般地輕蔑一笑，似乎還要說下去，這時一名粉衣少女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拉著紅衣女子的衣袖，低聲道：“君姐姐，我們……還是快走吧。”
和紅衣女子的英姿颯爽相比，粉衣少女完全是另一種極致。她一身柔弱，長發及腰，麵容嬌嗔可愛，淺月般的雙眸，帶著一種溫意，整個人的感覺，十分溫柔。
“瀾歌，我隻想教訓一下這個家夥而已，你不要急。”紅衣女子無奈地看了粉衣少女一眼，嘴上這麼說，卻任由粉衣少女將她拉開，並未繼續和那名書生糾纏。
鳳驚鴻眼見她們要離開，忙道：“多謝。”
“小事。”紅衣女子十分爽朗地擺了擺手，沒有對說什麼。倒是粉衣少女視線對上鳳驚鴻，羞赧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這兩人的性格相差極大，不過關係似乎很好，又都一身華裝，想必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子。
鳳驚鴻暗自疑惑，不過也沒有深究，此事總算擺平，她正準備轉身離開，卻見秋娘慢慢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鴻兒，原來你在這裏，你要到清弄坊外麵閑逛，怎麼不先和我說一聲。”秋娘臉上帶著淺笑，說話間已走到鳳驚鴻身邊，拉住她的手。
鳳驚鴻和秋娘對視，心立刻沉下。江山樓都是雲恨的勢力範圍，她既被秋娘捉到，就算大喊，隻怕也沒有人會理會。事已至此，她知道自己已走不了。
“我這就回去。”鳳驚鴻不和秋娘虛與委蛇，語畢用力甩開秋娘的手。她轉身朝樓梯口走去，剛才的紅衣女子卻忽然將她拉住。
“你們是清弄坊的人？”紅衣女子眼中帶著一絲幽深。
鳳驚鴻無心開口，秋娘見狀，忙上前道：“不錯。這位姑娘是……”
話沒說完，紅衣女子便截口道：“那清弄坊內，可有一名叫做鳳驚鴻的女子？”
秋娘眉頭一皺，忽然沉默，反倒鳳驚鴻一臉狐疑，淡淡道：“我便是。”
紅衣女子聽罷，目光更深，她後麵的粉衣少女則是一驚，用一種十分複雜的眼光打量著鳳驚鴻。鳳驚鴻自然看得這兩人和她似乎有什麼糾纏，她隻道這是一個機會，正要在開口，就在這時，紅衣女子忽然揚起手掌，“啪”地一聲打在她的臉上。
“賤人。”
除了臉上火辣麻木的痛覺，鳳驚鴻錯愕間，還聽到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