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花引中,女主角因陰謀陷入青樓,也和她的處境相同。楚君翊既是能和玉長清平分秋色的人,當然也能看得出這是她所發出的求救信號。外界傳聞他是個正直愛民的人,正因如此,鳳驚鴻才決定將賭注壓在他身上。
雖說是賭,其實也是脅逼。楚君翊既是有身份的人,當然不好公然拒絕她這般善意的邀請。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其實根本沒有選擇。
鳳驚鴻的話說完,楚君翊的眼中總算有了一絲感情,他並沒有開口拒絕,也就是答應了。
回到後台時,這裏隻有秋娘。
“鴻兒,我真想不到,你會做出這種事。”秋娘的臉上充滿悲哀,目光卻如冷鋒,緊緊盯視著鳳驚鴻。
“若真說起來,在我得知真相前,也不曾想到你會騙我。”鳳驚鴻並沒有迎上秋娘的目光,一邊卸妝,一邊淡淡回答。
“你是如何發現的?”秋娘皺眉。
“這個世上,本就沒有包得住火的紙,又或者,隻是老天難得開了一回眼。”鳳驚鴻根本懶得解釋。
秋娘走到鳳驚鴻身後,兩人的視線通過鏡子交彙到一起。鳳驚鴻眼中充滿冰冷,秋娘則複雜的多。陰謀拆穿,她想必正在暗自盤算如何補救,鳳驚鴻心中這樣認為,隻覺更加憎惡身後之人。
這時,秋娘卻又開口:“你故意排演新戲,說是為了樂坊著想,其實隻是為了將大太子引來?你們早就認識?”
“是。”其實要排演新戲的事,早在梅花泣上演後,鳳驚鴻便已決定,單純隻是為了樂坊能變得更好。這本是她的心意,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要用在陰謀裏。她和秋娘已注定決裂,說出來也沒有意義。
“鴻兒,你既知真相,我也隻能承認。當初為了樂坊能維持下去,我不得不這樣做。可這段日子的相處,我對你的好,都是真得。”秋娘再次開口,語氣中充滿真誠。
鳳驚鴻冷笑,“是啊,我已落入你們手中,又有辦法讓樂坊重新振作,你有什麼理由對我不好?”
“你要怨我,我無話可說。隻是鴻兒,你不該這麼衝動,做出這樣的事。”秋娘用力歎息了一聲。
“我不該這麼做,有該怎麼做?告訴你我已得知一切,請你良心發現,放我離開?可笑,你難道覺得,我會再相信你?”鳳驚鴻回頭看著秋娘,手用力握緊。以前她不知欺騙是何滋味,總覺得做人應該包容一些,但經曆了雲恨的事後,她最無法包容的,便是欺騙。
誰若騙她,她便要狠狠回報。
大概看出她的怒氣不可能消除,秋娘並沒有繼續反駁,她的目光慢慢沉下,忽然搖頭道:“鴻兒,你的確應該這樣做,隻是……你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你以為這樣,你就能離開?”
“清弄坊留不住我。”鳳驚鴻冷然一笑。
秋娘目光更沉,歎道:“清弄坊的確留不住你,但江山樓可以,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