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如果不將幕後之人找出,王上隨時都可能有危險。”攝政王並不肯輕易罷休,忽然將視線轉向司空彧,幽幽道:“司空大人,王殿附近的防衛工作,好像都是你負責。之前長清被人暗算也就罷了,如今王上更險些遇刺,為何你竟犯下這麼多過錯?莫非……這一切都是你背後搞鬼?”
“無憑無據,王叔你莫要亂說。”鳳驚鴻心知攝政王想除掉玉長清的左膀右臂,忙道:“此事隻要是朝中權貴,都有可能辦到,嫌疑人並非隻有他。”
“既然這樣,那就隻能看看這名殺手身上,是否有留下線索了。”攝政王敢這麼說,隻怕早就在刺客身上留下了誣陷司空彧的證據。如此簡單的做法,卻也最為致命,鳳驚鴻心中驚動,但倉促間根本想不出該如何應付。
攝政王說完,立刻有侍衛上前翻弄刺客的屍體。在刺客的內衣裏,果然有一塊令牌。
可看著令牌,最先呆住的人竟是攝政王。
他剛才還一副急公好義、剛正無私的樣子,此刻卻一臉慘白,根本說不出話來。他苦心布計,不惜親自擋招,千算萬算,大概連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令牌會出現在刺客身上。
“不知王爺現在還有何話說?”司空彧最先反應過來,將刺客衣服裏的令牌拿出,目光凜凜地盯視著攝政王。
“這……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我怎會……怎會刺殺王上?”攝政王用力搖頭。司空彧沒有理會,證據在手,他根本就不用多說。攝政王也明白此刻形勢,轉頭看著鳳驚鴻,恨恨道:“是你,這是你做得,對嗎?”
鳳驚鴻心中驚愕,忙朝玉長清看去,卻見玉長清也一臉狐疑。她個性寬柔,又手握重兵,真要對付攝政王,根本不用如此麻煩。可如果不是她,那塊令牌又是怎麼回事?
“本來我還顧忌你的威望,不想和你直接撕破臉,既然你逼我,那就不要怪我。”攝政王已動怒,他不可能束手待斃,語氣一凜,大喝道:“王宮鐵衛何在?”
話音落下,一群黑甲士兵立刻湧入朝堂。玉長清見狀,頓時蹙眉,她並不想讓一切變得極端,忙道:“王爺,你可知自己在做什麼,你引兵入殿,是叛逆死罪。”
“長清受屬下蠱惑,欲刺殺王上,更陷害本王,本王是以攝政身份,糾正她的錯誤,誰敢反抗,一概格殺勿論。”事到如今,攝政王怎麼可能收手。
“你想傷害殿下,沒那麼容易。”冷月聲不甘示弱,立刻擋在鳳驚鴻麵前,殿內護衛隊也進入戰鬥狀態。
“區區護衛隊,便想和王宮鐵衛對抗,螳臂當車。”攝政王完全沒有將冷月聲等人放在眼裏。情況發展雖然有些出乎意料,但鐵衛在手,他對自己仍充滿信心。隻可惜有些時候,所謂的信心,隻是一種錯覺。
“哦,那如果再加上我呢?”
一個冰冷麻木、如朽木般低沉壓抑的聲音,忽然自攝政王身後傳來。攝政王驀地一驚,疑惑回頭,嘴裏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一道劍光便自他喉間擦過。
劍掉在地,攝政王的頭顱也跟著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