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館己關門。一個夥計在掃地，另一個在結賬。在櫃台裏麵黑暗的凹室裏，葉淩正獨自坐在一張大桌子前，自斟自飲著劍南春。有人敲門，葉淩正看看門口。那個夥計把殘血讓進來。葉淩正見殘血走近自己。
葉淩正：會女人去了？
殘血：沒的事。那件事怎麼樣啦？
葉：還要看。我相信。你已經知道，在我的人裏有一個探子。是開封府的還是南邊紫江幫的，我還拿不準。
殘血：開封府的人怎麼樣？
葉：沒怎麼。相信我說的。銀子，兄弟或者一時糊塗，都是讓你入幫的根。
殘血：一時糊塗嘛……那和我無關。
葉：要是在過去，出了這種情況……我早就殺了所有為我做事的家夥了。
殘血：保住性命總比後悔好，我以為。
葉：話說回來了，也就五個六個人。
殘血：你手下的人我都觀察了。他們都是殺人犯，對吧？我自問“我是殺人犯嗎？”我的回答是：“又有什麼區別”。
葉：把他們交給老天爺吧。就那樣。
殘血：是的，這正是我的問題。你疑我一次，我能忍。你疑兩次，不行。如果你叫我有生命之虞，我就送你一刀，管你是誰。
葉抬頭看看。聽到這種他從沒聽過話，他十分淡定，也有所觸動。
葉：你有事要跟我說？
殘血：你已經40好幾了。這些家夥裏會有一個要你的命的。至於假幣，屁。你不必自尋煩心的事，他們是要搞垮你。你已不需要銀子了。
葉微微一笑：自從我10歲時我搶了劉那張的奶錢，我就不需要“錢”了。說實話，我也早就不需要了，但我還是喜歡。我要說的是……你明白……我要找出那隻狐狸……那隻狡猾的狐狸……
殘血：你就想問這個嗎？
葉：你也察覺到是有一隻狐狸了吧？
殘血：是你說有的。我所有的做的事都是來於信：你做的都是對的。
葉：好。撒開這一切不說……重要的是，殘血，你會怎麼做呢？
殘血：跟你跟得失望的人有多少？誰不想你能給更多的錢呢？你給得不多，你知道的。你格老子的就是一個摳門的土老財！問題是，會有比你幹得更棒的人嗎？隻有一個人能跟我幹得一樣好，就是我。你想成為我嗎？
殘血己看到絕壁懸崖———他也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殘血：我可能會成為。。。。我非常清楚。但是我不想成為你。 葉淩正：名聲是一種……沉重的東西。
一大漢從廚房裏進來。
大漢：吾師。
夥計：葉師，我們得走啦。不得不保持警惕呀。 葉淩正：謝謝你，老柴。明天見。
傳來關門上鎖的聲音。
葉淩正：一艘船正在駛進無明碼頭。我會找人告訴你所有的事情。
葉淩正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