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牆的獎狀,證書,獎杯,他覺得一切都是值得得,隻是自己那小女兒讓他放心不下,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幾日。
“進來。“何大印喝了口茶水,想壓製一下胸口的悶痛感,可惜徒勞無功。
胡子男走進校長室。
“你是?“
“桃源,楓紅葉。“
何大印看著這個男人,和自己一樣粗獷不羈,但名字怎麼就勝自己一籌?
“哦,幸會幸會,閣下在我這,有什麼事請嗎?“何大印搭眼一看就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也是練家子,橫煉的功夫應該不俗。
“我見何校長有難言之隱,我這裏有靈丹妙藥,你可以嚐試一下。“楓紅葉拿出一個葫蘆,放在桌子上。
“我生病的事請,你怎麼知道?“何大印是老江湖了,這麼一個來曆不明的人給自己送藥,正常人也要問問,而且他生病,連徒弟都不知道。
“我桃源自有手眼通天的之輩,區區惡疾,藥到病除。何校長可以先去醫院檢查,然後再考慮是否服藥。“楓紅葉轉身要走,被何大印留下了。
“楓先生留步,我若真有惡疾,用了先生的藥,應該如何報答先生?“何大印從小到大沒生過病,跟隨母親習武之後更是身強體壯,百病不入,寒暑不侵。但就是這樣的人,一但生病,絕對小不了。
“閣下雖在中原創辦武校,但手地下的功夫應該沒忘吧。“楓紅葉問道。
“習武之人,安身立命的東西,不敢懈怠。“聽楓紅葉這樣問,何大印有些不開心,不過這也他吹噓自己的時候,這會不能認慫,不管對方是什麼意思,好歹是給自己送藥來的,花花轎子人抬人,咱不能落了麵子。
“我說的不是你學校裏教的那些套路,而是你祖上傳與你的洪門鐵線拳。“楓紅葉自然是看不起那些比賽套路。
“閣下到底是何人?“何大印會洪門鐵線拳的事請一直無人知曉,原因很簡單,何大印的爺爺並不姓何,而是姓梁,是當時的武學名家,何大印的父親是私生子,為了維護老一輩的臉麵,隻能隨母親姓。
“ 我是誰不重要,你的命才重要。“楓紅葉轉身離去,臨走時,再門口的盆景上摘下一片枯葉,頭也不回,手掌一推,嗖的一聲,牢牢釘在何大印的書桌上。
用飛鏢釘進書桌,不算本事,但用那片枯葉做到此事,卻不易。
“這是何等的巧勁,這摘葉飛花的手段,的確是一個勁敵。“何大印拿起桌子上的葫蘆,裏麵是墨黑色的藥水,心一橫,一飲而盡。
何大印抱著叫人害死也不能病死的奇怪想法,栽在椅子上,一股火一般的感覺灼燒著他的靈魂,他想暈過去,但使失敗了。他生生忍受著熾熱。
過了一會,熾熱褪去,胸口一片敞亮,感覺自己的病應該沒有大礙了。
何大印看著自己的手,感覺膚色好像比以前黑了一些,但不影響,何大印本來就不白。這時,何大印的手機響起,是一條短信。
“兩日後,城隍廟門前,擊敗一人。“
何大印明白了,這是那個送藥的楓紅葉要的酬勞,也好,自己這條命都是人家給的,打敗一個人而已,小事一樁。
同一天,冀州的一個紅燈區,一個台球室裏,一場斯諾克對賭正在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