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高萬仞,直聳入雲,方圓五百多裏,曆來是皇家狩獵之處,未有皇家手諭,不得擅入。山腳,有一百丈演武台,每次皇室貴族狩獵之餘,隨行藝妓、角鬥士在此台上表演助興。
隻是今日,泰山腳下一反平常,圍著這演武台,人山人海,黑壓壓的一片,而這百丈演武台上卻獨獨僅有一個人,席地而坐。
白衣勝雪,兩鬢微霜,留著些許胡須,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拿著酒杯,獨酌獨飲。
若是尋常武者這般,在場成千上萬的高手、宗師,早就將之一巴掌扇了下去,但是偏偏此人,卻是招不來半點不敬之意,隻因他叫百曉生。
眼看晌午,百曉生看了看一圈在場之人,大笑一聲:“百曉生勞謝各位青年才俊、五路宗師陪在下喝酒,大概看別人細細品味,而自己卻喝不得的滋味,很是難受吧?”
這一番話卻是惹得四周之人哈哈大笑,其聲震天。
“不過,人之一生,有三種酒最是美味。其一,金榜題名之酒,喝了光耀門楣;其二,洞房花燭之酒,喝了春風如意;這其三嘛,正是得勝歸來之酒,喝了誌酬意滿。諸位今天大概都是搶著這第三種酒而來。”百曉生繼續朗聲說道。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可是,這第三種酒可不是那麼好喝的,今日,還請諸位且將此酒存於我處,待你們名登百鳳榜,再來我這討要如何?”百曉生笑著問道。
“好!好!好!”許多年輕高手一起舉臂高呼。
“中州大比,百鳳榜名額之戰,開場!”百曉生‘嗖’的一聲飛至半空,聲動萬裏,宣布中州大比開始!隨後人影一閃,瞬間不見。
就在眾人愣神間,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出現在百曉生原來的地方,高聲喊道:“吾乃百曉堂中州特使敖勝,特來宣布,百鳳榜大比第一場,中州唐胥對陣中州江南郡李紈!”
話音剛落,隻見兩道人影從兩個方向跳上演武台,而半空中,那敖勝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塊銅鏡,從上往下一照,這鏡子居然發出毫光,將整個演武台籠罩在內。更奇特的是,雖然其內的兩名高手並無任何不適的異樣,但是這鏡子所發毫光在地麵上投影出一行字來:唐胥,中州唐門子弟,內榜八十四位;李紈,中州江南郡奕劍閣弟子,獲江南郡考核名額。”眾人看得清清楚楚。
“即便現在別人喚我江南為中州江南郡又如何?!我江南人早晚會將這名號打得粉碎,今天,就由我開始來證明這點!”那名叫李紈的江南人在看到那行字時,突然心中一痛,大吼一聲,持劍朝對手唐胥刺去。
“敗軍喪國之人,言勇何用?!給我滾!”唐胥見李紈如此理直氣壯地藐視自己,也是大怒。雙手一揚,漫天暗器,洋洋灑灑,如雨點般朝李紈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