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知道,‘來吧’這兩個字卻是令鬼穀子對他的讚歎之情瞬間破滅。
葉飛閉上眼睛,卻發現那徹骨疼痛並未出現,睜開眼卻發現鬼穀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小子,你的悟性和資質絕佳,讓我很是歡喜,可是我不得不說,你的心性卻連我們魔族的三歲小孩尚且不如。”鬼穀子淡淡說道,“你們在這裏的,算上女娃,一共三十五人。其餘三十四人,皆是氣之境中段,甚至巔峰的高手,唯獨你是初段的,而且遲遲未能觸摸中段的門檻,你可知為什麼?”
“這?”葉飛大吃一驚,原來按照基本實力來說,自己竟是最差之人。
“要知道我東海之人,天生帶有魔之心性,哪怕三歲同齡孩童之間發生爭鬥,若無人從旁拉開,也是鬥至無力方可。在這裏的其餘三十四人,包括那五個女娃,每次與我交手,若我不讓他們認輸,他們必定與我死鬥到底,戰至身體中再沒有一絲一毫元氣可以調動。而你呢?眼見不敵,首先想到的是趕緊認輸,下次再來。須知若是生死廝殺,豈有人會給你再來一次的機會?再者說,你現在連身體放空感受天地之間元氣流動的次數都很少,談何實力提升?”鬼穀子歎息不止,緩緩而談,直把葉飛說的汗如雨下。
“前輩教誨,字字如刀,深刻晚輩心中。”葉飛誠惶誠恐地說道,感覺到鬼穀子的話仿佛讓他破繭重生,“晚輩身負血海深仇,原本以為隻要牢記仇恨,就可憑手中之劍,殺盡仇人,此時此刻,晚輩方知自身心思多麼愚不可及。”
鬼穀子見葉飛能知過,又如此坦誠,終於下定決心。
“魔之一字,隨本心而動,率真性而為之,莫論是非,休談黑白。你要報仇,有斬盡一切之劍不夠,還要有一顆配得上這把劍的魔心。”鬼穀子對葉飛說道,眼裏閃耀著綠色的光,倒映著如夢如幻的虛妄,“白練那小子臨走的時候說,有人對你用了江南合歡派的秘術,能放大你心裏所有的負麵情感。隻是,這秘術需要人激活,白練不願意做這事,我倒是願意做一回惡人,你可希望我幫你?”
“這......”葉飛這才想起葉家大院內的那晚,紫菱萱臨死前對他說的話。
“敢問前輩,激活這秘術,我會怎樣?”葉飛小聲問道。
“魔心深種,功力大增。隻是有弊端,如果不能堅守心台清明,有徹底入魔、神智不清的危險。”鬼穀子認真回答道。
“好,還請前輩為我施法。”葉飛拜道。
“激活這秘術的最好時機是元氣虧空之時,你可明白?”
“既然如此,前輩請了!”大量青色元氣噴吐,葉飛再度向鬼穀子鬥攻去。
......十日光景很快過去。
十日後,大猿魔孫璞出現。半個時辰後,一朵巨大的白雲從萬魔坑裏升騰而起,雲上坐著三十五名年輕男女和一名佝僂老者。白雲並未在萬魔坑上空停留半刻,眨眼間向西方呼嘯而去。
雲朵之上,葉飛突然向前方伸出右手,一把青色的氣劍出現:“中州,楚雲風,我來了!”
葉落飛花劍在陽光照射下,閃爍著耀眼的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