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玉,你上次提過的那枚芯片裏麵的東西弄明白了嗎?”宋忻問道。
淩玉搖頭道:“裏麵沒有任何的內容,隻有一段段簡單的敲擊聲,聽著很耳熟,可又不像是任何密碼...如果勝科還醒著就好了,憑著他的智慧一定能夠推算出來。”
漢庫克伸出大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說道:“你做的已經夠好了,和你比我們兩個老家夥都不好意思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時候到了一定會有辦法的!”
聽著漢庫克大叔的話,又看了眼老師鼓勵的表情,淩玉微微一笑說道:“我不是五年前那個小孩了,不會那麼容易就崩潰。我一定會讓大家都醒來,救出秀秀...而這一切不論如何我都要做到,因為這就是我修煉五年的原因...”言罷,淩玉衝宋漢二人微微欠身,留下兩個發呆的中年男人扭身消失在悠長的廊道中。
回到屋中,淩玉將自己仍在床上,手中舉著那枚薄薄的芯片放在眼前——
“祈年,你真是給我留下了一個難題啊...”
陡然翻身坐起,再次將芯片插入腕表中,熟悉到令人煩躁的敲擊聲又一次出現,淩玉則眯著眼細細的分析著其中的關鍵。
與此同時,在千裏之外的張氏家族總部中有著一間陰暗的禁閉室,裏麵通常是關著犯下家規,但又罪不至死的犯人。可今天似乎是有些不同,素來陰森恐怖的禁閉室竟燈火通明,到處都是幹淨整潔的味道。
而在禁閉室深處有個身著一襲白衣的年輕男子靜靜的盤膝而坐,冷峻的外表正是剛得以生還的祈年。祈年的臉色看起來極為蒼白,顯然是沒有從之前的戰鬥中恢複過來。其實以張家的醫療實力,這點傷片刻就能痊愈,可是家主老爺子發了命令:不許任何人私自給祈年治療,這才一直拖到現在。
此刻,二百四十一歲高齡,世界八大古族之一的家主——張翰生就手掌間拄著一根拐杖,端坐在棕紅色的木椅上,麵無表情的盯著祈年。
“今天是我最後一次來問你——為什麼不肯殺他?”
祈年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眼中沒有絲毫的情緒,他看了眼自己的太爺爺,又瞟了眼他身後的空氣,低沉且冰冷的聲音從他口中吐出:“影衛沒有跟你說嗎?我技不如人,殺不了他。”
“放屁!”
拐杖猛然落在地上,若不是張翰生及時控製住了力道,憑著他地階七層的實力這根拐杖都能夠直接打到地底去。他伸出手指搖搖指著祈年,喝道:“影衛之前的錄像我都看過,別人看不出來,難道我還看不出來嗎?最後一拳你明明有十三種變招,可卻偏偏選了個最愚蠢的方式來戰鬥...你難道就是那麼想死嗎?!”
憤怒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屋內不住的回蕩,之後便是死一般的沉默,過了許久祈年才緩緩開口說道:“族長大人,你既然信不過我,又何必來這裏審訊我呢?如果您想殺我,我沒有什麼話可說,作為張家嫡係子孫輸給外人,就算您殺了我也是應該的;如果您沒有殺我的意思,那就請回吧,這裏安靜的很,我很喜歡,沒有出去的想法。”
“你!”張翰生胡子都快被氣得翹了起來,右手死死捏著拐杖,他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一掌劈死麵前這個人——自己唯一的血脈!
“好好好!”張翰生穩穩的站起來,對於他這個活了二百四十多年的老古董來說,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生氣過了。他冷冷的盯著祈年那張俊秀的臉,無形的威壓從瘦弱的身體中散發,頓時屋內的空氣就變的緊張凝重起來。
地階七層那可真的是鬼神莫測的威能,隨手一擊就能夠驚天動地,張翰生雖然沒有將自己的實力完全發揮出來,可光是餘威就已經讓祈年的臉變了顏色。
普通的麻布鞋輕輕的踩在地上,可在祈年眼中卻仿佛一柄柄巨錘,狠狠的砸在心底。當張翰生站定在他麵前時,他終於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如果你不肯殺他,我這個做太爺爺的自然要替你出手,抹掉這個小家夥!”
說完,再也不管萎頓在地上的祈年,踱步走了出去,隨著張翰生的走出,屋內再次陷入無盡的黑暗中。
許久之後,屋內才響起祈年微弱的呼吸聲,隻看他一雙眼睛在黑暗中閃爍寒光——
“我絕對不會讓你傷了我的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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