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那個家夥向來不喝酒,白天我就沒拿出來,怎麼樣?喝一杯吧!”勝科搖晃著酒瓶,有變魔術般從身後取出兩個酒杯。淩玉沒有說話,隻是搶過酒先給自己滿滿的倒上了一杯。
兩人多年未見,又是無話不談的摯友,酒自然就喝的比較快,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見底了。酒勁也開始微微上頭,勝科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終於將心中的問題吐出。
“這五年...你是怎麼過得?”
淩玉聽著這份沉重的話題微微一笑,笑容中包含了太多的因素——懷念、苦澀與不可思議。他端起酒杯,注視著裏麵米黃色的液體,似乎是在回憶又似乎是在感歎,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
“這五年來,我見到了一個任何人類都沒有觸及的領域...你相信嗎?妖獸是有智慧的,並不是所有的妖獸都是一心想殺死人類的。”
“什麼意思?別告訴我你這五年是跟妖獸一起過的?!”以勝科的智慧在隻言片語間就了解已經猜到了大半,淩玉聳了聳肩沒有反駁,見他又要發問輕輕地抬起了手,示意他先等自己把話說完。
抿了口杯中的殘酒,淩玉品著其苦澀中帶著香醇的味道,慢慢的張開了口,開始述說五年來的一切...
時光倒流,回到五年前那個戰火紛飛的雪夜。
淩玉揮舞著翅膀,幾乎片刻間就來到了數百公裏之外。他靜靜的站在夜空中,深吸口氣,用僅存幾秒的時間感受著生命的滋味。
“這裏應該就可以了吧,不論是會爆炸還是成為一個殺人魔,都不會讓大家受到波及...”口中的話語似乎成為了他臨終的遺言,他就是這般閉著眼睛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似乎是因為即將死亡,身體的每一個感官都變得無比的清晰,不論是絲絲的微風還是空氣中遊離的能量都是那麼的鮮明,甚至在東南方的某個地方隱隱有著一股奇怪的引力。
“那個方向...應該就是戴海說的蘇凱森林了吧?可惜我是沒有命再去了啊...”
突然,淩玉猛然睜開眼,死死地盯著遠方的奔來的小黑點——
“媽的!這個傻丫頭跟過來幹什麼?!”淩玉眼神一凝就看到那個黑點正是駕駛者飛板追來的秀秀,心中原本平穩的情緒頓時又變得複雜起來,擔憂的同時卻又有著一絲絲不應有的欣喜。
淩玉剛想立即離開,可是身體卻在這時變得不聽話起來,意識也開始漸漸地模糊,他這才想起那一分鍾的時間已經到了......
“那你為什麼還活到現在?還有這跟妖獸有什麼關係?”勝科打斷淩玉的話問道。淩玉抿了口酒,潤了潤說的有些幹燥的喉嚨,示意勝科稍安勿躁,繼續的講述自己的故事。
當秀秀趕過去的時候,首先見到的是直徑足足有數十米的深坑,仿佛就像是個滿是裂痕的巨碗一般,而在中央不停的抽搐的便是淩玉。秀秀捂著嘴擔憂的看著淩玉,隻見他時而背後的雙翼瞬間變得如同刀鋒般直立,時而有倏地收回到背中,不僅如此臉色更是恐怖的嚇人,仿佛是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魔一般。
“淩玉”也顯然是發現了十米外那個幼小的人影,低吼了一聲,猛然從地上高高躍起,徑直撲向她。秀秀哪裏見過淩玉這般樣子,頭皮頓時就炸了起來,整個人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咚!”
巨大的身體死死的壓著秀秀,鋒銳的利爪狠狠地轟在秀秀頭邊的地上,“淩玉”雙目猩紅的盯著麵前熟悉的女孩。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我的意識總是會受到你的影響?!”淩玉的聲音嘶啞中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冷,可是一絲絲不應有的恐懼卻從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來。
不由得惡魔體淩玉不恐懼,似乎每一次他現身,都會被這個小女孩所幹擾。今天他第一次完全占據這幅身體,可秀秀給他的壓力卻變得更大——仿佛她才是一個絕世強者,而自己卻如同玻璃般的脆弱。
“淩玉哥...”秀秀雙目含淚,心中的恐懼被她硬生生的壓下來,她小心的伸出手試著去觸摸淩玉的麵龐。
“別碰我!”惡魔體驚得怒吼,右拳不由自主的揮出,碩大的拳頭甚至要比秀秀的腦袋還要大一圈,以淩玉的實力,這一拳若是打實了,別說是秀秀了就連合金都會被打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