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
淩玉用了三天的時間將這個城市的布局摸了個透,甚至在期間他還乘車去了一趟大衛飛行器的墜毀地點。
之前淩玉為了逃命,將飛行器調至自動駕駛後就拋機而去,而飛行器缺少了控製,沒過幾秒就被保羅駕駛的飛行器給打下來。好運的是,它並沒有落在森林中,而是位於距伊莉密爾不遠的一處荒地上。
可現在已經過了三天,他仍沒有大衛.波菲爾的絲毫消息,仿佛這個地階強者就這般憑空消失。
“難道他浪費了一架飛行器,還下了一個心靈封印,最後就這麼放棄了嗎?”
淩玉荒唐的想到。三天的時間裏,淩玉的裝束也在不停的變換著。無處不在的襲擊,對方仿佛比淩玉自己還要了解他,有的時候淩玉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都認不出來,可那些偷襲者卻能夠第一時間發動對他的攻擊。
“已經是第十八個了…”一道寒光閃過,對方已經被淩玉用劍柄擊昏。
淩玉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手腕一轉,手中的短劍就仿佛一條小蛇般鑽進袖口中,眨眼間就沒了蹤跡。再看他的左臂——赫然就是一個機械臂!
將這個生化人藏到垃圾中後,淩玉扭頭看了看四周無人後,幾個騰躍間就消失了蹤跡。約麼一頓飯的功夫,淩玉才出現在一個破舊的、由幾個合金板搭製的“屋子”前。
進到屋內淩玉首先取下了他左手的“機械臂”。這個機械臂是昨天淩晨從一個械者受傷硬生生砍下了的,將內部掏空做成手套的樣子。所謂的“機械臂”隻不過是一個幌子,讓人認為他是一個械者,不會想到他的真正身份。
這個想法也的確管用,至少如果不算剛才那個,就已經超過二十四個小時沒有偷襲者了…
“如果能再回到武館中,不知道現在的我能不能打得過祈年?”
短暫的休息時間隻有一個小時,身體的創傷正在飛快的修複著。不知道是否因為這段時間不停戰鬥的原因,淩玉的細胞活性在短時間內劇烈上升。原本需要三到四天才能恢複的傷,現在隻需要不到兩個小時就已經好多差不多了。
其實不隻是細胞活性,其他的能力也在飛速的提升著。對自己身體的奇怪現象,淩玉雖然有著些許擔心,但這份變化對現如今的狀況著實有利,所以雖然不明白其中緣由,但也就任其發展。
整個房間陷入無盡的靜默中,偶爾有幾縷陽光從合金板的縫隙中鑽進來,使破舊的屋子顯得不是那麼的陰森。其中一絲照在淩玉的床邊,在陽光的映射著淩玉白皙甚至有些憔悴的麵龐——憂慮且不安。
房間裏仍是那麼的沉靜,唯有光線的微微移動向人們昭示著時間的流逝。突然。淩玉猛然躍起,落地的時候短劍已經被右手穩穩的握住。
“這份從剛才就一直存在的危機感究竟是什麼?就像是...遠方的一個巨人,雖然遙遠卻無比的強大,令人從骨子裏感到恐懼!”
淩玉保持著持劍的姿勢好久,直到確定了周遭沒有任何的敵人才放鬆下來,然而這份危機感卻遲遲不肯退去。
“就連上次在旅館中的危機感都沒有這麼強烈,這種感覺簡直就像是被地階的狙擊手瞄準了一般!”
這麼多天的戰鬥,淩玉宛如預知般的第六感無數次救了他的命,他對這種第六感的態度也大有改觀。之前淩玉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向來不信,然而這麼多天的經曆讓他重新認識了第六感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