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與陳陽一樣,都是十分的疑惑,怎麼會忽然一下到了這裏。
四周青磚牆壁堅實,高有七八米,頂上也封了磚,沒個門窗,也沒安電燈的,卻違背常理的燈火通明,讓人弄不清光亮是從哪照進來的。
左右牆壁前麵不遠,還放著兩列在古裝電視劇中常常見到的兵器架子,刀槍劍戟鐧棍樣樣都有,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我明明是在學校後街,當中沒有昏迷,咋來的這裏?”
陳陽正在回想自己是怎麼到的這裏,耳旁聽著有兵器聲響,抬頭一瞧,竟然是徐立從兵器架上扯過一把環首刀,帶著嘩啦聲,就奔自己而來。
事情來的突然,陳陽怎麼也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徐立還會繼續找自己麻煩,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刀口已經到了眼前。
跑開是來不及了,陳陽隻能是就地一個打滾,想要躲過要害。但還沒等刀口砍下來,從堅實的青磚牆中,古怪的飛出一條麻繩,一眨眼而已,就將徐立給捆住。
順著麻繩望去,一個留著羊角短發的女人,牽著繩子一頭,猶如穿透一堵空氣般,從牆中走出。
女人眼光明亮,走路毫不拖泥帶水,顯得很精明幹練,一件白色的牛仔褲,勾勒出她渾圓的曲線,讓她在精幹中,透出十分的性感。
她朝陳陽四人各看了一眼,手往後一扯,捆住徐立的麻繩自動解開,縮回她的衣袖中。微微一笑,說道:“人都已經死了,還是這麼大火氣!殺人何必這麼著急,一會多的是機會。算你們運氣不錯,這一間隻有四個人,打起來花不了多少時間,先各自挑件合手的兵器吧。”
牛仔褲女人出來的方式奇特,袖子裏的繩索也古怪,讓人有所顧及,陳陽心中雖有許多疑問,但沒敢先開口提問。
而是一旁那個酒氣熏人的經理趙晨鋼,仗著酒膽率先開口問道:“讓拿刀拿槍做什麼,美女要和我玩遊戲?”
女仔褲女人朝趙晨鋼一笑,媚聲說道:“是玩遊戲,但不是和我,而和他們三個玩。”
趙晨鋼見牛仔褲女人如此好說話,心思大動,酒氣熏人的腦袋又往前湊近了幾分,眼帶色意,說道:“三個男人玩多沒勁,必須要加上美女你才有意思。”
“喲。”側眼瞄了下趙晨剛,牛仔褲女人笑道:“看來你是喜歡這個殺人的遊戲咯!”
話音一落,她驟然翻臉,原本縮回去的麻繩,啪的一下,結實地抽在趙晨鋼的色相上。
繩子有兩指粗,表麵極其粗糙,摸上去心裏都如同聽貓抓牆一樣難受,何況是直接抽在臉上。每一道紋路,就和鋼刷似的,不但將金邊的眼鏡給抽變了形,而且還把趙晨鋼臉頰上的皮肉,給剮出道豁口,疼的他是哇哇大叫,捂著臉打滾。
這下抽去了趙晨鋼的半條命,也讓在場的陳陽等人明白自身的處境不容樂觀,便都禁聲不語,等著聽牛仔褲女人說話。
“時限為八個小時,基礎目標為其餘三人死亡,存活者晉級下一局,獲得隊員資格。在這個青磚迷宮中,有一件能力武器和一張眾神契約,達成基礎目標的同時拿齊這兩樣,便能取得隊長資格,晉級下一局。現在每人挑把兵器,選個門進去吧。”
牛仔褲美女對著青磚大牆一揮手,在四麵牆壁上各出現一道拱門,示意一人進一道。
“我們為什麼要聽你的?”
聳聳肩,牛仔褲美女也不解釋,隻是不置可否的說道:“你大可不信,也可以試試,看八個小時之後會怎樣。”
隨隨便便地說完這些話,牛仔褲美女白光一閃就消失不見,留下陳陽四人自己判斷。
陳陽苦笑一下,她這樣的不解釋,比費勁解釋還要有用,看來自己是真的到了一個人命做兒戲的地方,弄不好就得玩完。其餘三人大約也都信了牛仔褲美女的話,臉色要多難看,便有多難看。畢竟接下來就是生死搏鬥,都是在和平世界生活慣了的人,情緒一時還轉不過來。
呆了一刻多鍾,四人中誰也沒先動,生怕先動會被其餘三人給盯上,直到臉上被開了道口子的趙晨鋼第一個忍不住,叫了聲疼,才打破這個寂靜。
有人出聲,四人就再也站不住,誰也不肯拿命去試試牛仔褲美女說的話是真是假。
率先行動的是人高馬大的徐立,他撿起先前跌落在地的大刀,狠狠的瞪了陳陽一眼後,選了左手邊的那道拱門進入迷宮。在他進去之後,拱門便立刻神奇的合上,變回了堅硬的青磚大牆。
陳陽心說這徐立實在是太過記仇,自己和他隻不過是誤會而已,到了這裏何必還苦苦相逼,怎麼說兩人也是認識的,應該先聯手才對。而現在看來,自己首先要頭疼的,還是這個徐立。
暗地裏搖了搖頭,陳陽挑了把輕便的二尺劍,選了右手邊的拱門進去。
在他之後趙晨鋼罵罵咧咧的拿了杆香瓜短錘走前門進入,而那慈眉善目的年長者,則是取個把匕首,走入僅剩下的那道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