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癱軟在沈振東懷裏,反手摟住他的腰,我肆意的哭喊著,像是要把這段時間來所有的不開心通通發泄出來一般。沈振東沒有半點不耐煩,他一直緊緊的抱著我,這樣近距離的聽著他的心跳,多少讓我有些安慰。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再也沒了力氣,才從沈振東的懷裏探出頭來,我極力的克製自己的情緒,沙啞的說道,“我沒事了,我們進去吧。”
沈振東依然攬著我,他替我擦去了臉上的淚痕,溫柔的說,“別哭了,你這樣,被媽看到了,也會擔心的。”
我心頭一顫,木訥的點了點頭。沈振東拉著我走進了醫院,我死死的握住他的手。我討厭醫院的感覺,討厭消毒水的氣味,上一次流產的時候,我就說過,我再也不要來這個地方,可造化弄人,才多久,我又來到這滿眼白色的鬼地方。
走到走廊的盡頭,病房門口站著一名穿著警服的人站在那裏,在看到我們之後,他一本正經的說,“你們做什麼。”
沈振東拉著我,將我護在了身後,對著那名警察說,“家屬,過來探望病人。”
那名警察仔細打量了我一眼,說,“不行,太晚了,現在不是探視的時間,你們明天再來吧。”
我錯愕的走上前,看著沈振東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是誰,為什麼不讓我見我爸。”
還不等沈振東回答,我就上前走到病房門前,伸手轉動門把手。那名警察突然摁住了我的肩膀,憤憤的看著我,“請你配合,犯人在押期間有明確的探視時間,你們不可以違反規定。”
“什麼犯人,你說誰是犯人。”我氣憤的衝著那個警察吼叫道,他在說什麼,我是來看我爸的,什麼叫犯人。
沈振東一把拉住我,將我護在了懷裏,我剛想掙脫,突然間,房門被打開。我媽從裏麵走了出來,她一臉驚訝的看著我,“夏夏,你怎麼來了。”
我眼眶一紅,什麼都顧不上了,我拉住我媽的手,哽咽的說,“媽,爸怎麼樣了,為什麼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為什麼他說我爸是犯人,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我媽伸手抹著眼淚,低聲的勸慰道,“夏夏,你別著急,我們就是怕你著急才不告訴你的,你放心吧,你爸不會有事的。”
我媽拉著我離開了病房門口,走到了轉角處的走廊上。期間,她一直低頭流著眼淚,情緒十分的低落。我哪裏受得了我媽這副模樣,一站定,我就拉著她焦急的問道,“媽,你快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我媽看了一眼沈振東,唉聲歎氣的說道,“夏夏,你爸被上頭調查了,他一時沉受不住,才會犯了心髒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