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東,你別這樣。”
沈振東越來越貼近我,可我卻因為背抵在門上沒有半點退路可言,他伏在我的耳邊,炙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脖頸裏,順著我的領口鑽進我的身體,一種奇怪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趴在我的肩頭,貼著我的耳朵,淡淡的說道,“嚴夏,你休想跟我離婚。”
這句話就像一盆冷水,徹底澆熄我的所有的悸動。身體控製不住的輕顫著,我用盡全力的與他拉開距離,手腕因為太過用力也有些疼痛,但這個時候我卻半點都顧不上。
“沈振東,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根本就不喜歡我,你想怎麼樣,隻要你同意離婚,我都答應你。”
我感覺到身前的沈振東突然變得很僵硬,他放在我的腰間的手緩緩鬆了開來,緩緩抬起頭,貼著我的臉看著我,一字一句的重複著剛才的那句話。
“嚴夏,你休想跟我離婚。”
從心底串起的一股怒火瞬間就燒遍了我的全身,我不知道哪裏來的氣力,我雙手抵在沈振東的胸前,用盡全力的將他一把推開。沈振東完全沒有防備,被我這麼一推,向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
“沈振東,你想怎麼樣,我用了一年的時間去維係我們的婚姻,我努力過了,但我終究是捂不熱你的心。既然如此,你為什麼又要綁著我,你要什麼,我統統給你,但請你放了我,好不好。”
沈振東站直了身子,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可是他的身影在我麵前卻越來越模糊,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掉,滿眼的霧氣讓我看不清他的模樣。心裏麵在嘶喊著,這男人為何如此殘忍,明明連一點點的愛都不願意給我,卻還霸道的想要我臣服在他的身邊。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占有欲嗎。
“如果你不同意離婚,我們就分居,過段時間我們再去辦手續。”
沈振東又像發了狂一樣的向我衝了過來,他一把扣住我的下巴,雙眼猩紅的怒視著我,狠狠的說道,“嚴夏,別以為你學了幾年法律就可以在我麵前班門弄斧,別以為我不清楚,就算分居兩年,也要上訴離婚,如果法院不判,你永遠都是我沈振東的妻子。”
說完這句話,他一把甩開我,折過身去拿床上的離婚協議書,當著我的麵,將這幾張紙撕的粉碎,朝著我臉上丟了過來。
我跌坐在地上,腳上隻剩下一隻高跟鞋,還有一隻在離我很遠的地方。實木地板的涼意順著下肢蔓延到全身,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樣痛恨自己的無能。眼淚已經起不了任何作用了,但它依然不受控製的往下淌著,順著臉頰滑落到裙擺上,暈濕了一片。
離婚的這個信念,在這一刻,變得無比的堅定。我再也不想這樣生活下去,我要擺脫這樣的狀態,擺脫這個男人,重新開始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