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大悟,最近世道那些富家子弟不是蠻流行孌童麼?
明白了其中道理,胖牙子伸出手指頭笑著道:“爺,兩個銀餅。”
郭善臉立刻綠了,冷笑著道:“騙錢騙到你爺爺這裏來了,三個小屁孩兒能值兩個銀餅?不能幹活,不能服侍人,臨了我還得管三張嘴。”
胖牙子立刻笑著躬身道:“不瞞您說,卻是要兩個銀餅。您在打聽打聽,現在城裏這段路有這年齡小巧的孩子可不多了,許多大富人家都是一個孩子一個銀餅的賣的。”
郭善始終不知道胖牙子因疑他貪戀那兩個男孩兒和那個女孩兒的美色,所以故作高價的。但哪怕不知道這胖子為什麼坑他,郭善也有辦法治他。
“小悠。”郭善冷笑著衝小悠望了一眼。
到底是跟過很長一段日子的貼身丫鬟了,懂事兒的站出來嗬斥:“這位大叔怕是騙錯了人,勸你誠心跟我家老爺出價。”
郭善嫌小悠說話沒氣勢,重對胖牙子冷笑道:“本官是憐那三個孩子可憐,這才打算買下,你卻自作聰明的想要訛詐我?不瞞你說,我郭家現在什麼都缺,但就是不缺人手。真要買下人,我郭善會缺你這幾個?”
那邊胖牙子不知道怎麼得嚇了一跳,惶恐的跟郭善打哈哈,最後分文不要的把三個孩子送給了郭善。這反而讓郭善顯得很鬱悶,然而胖牙子沒跟郭善說是為什麼,就這麼匆匆的帶著剩下的幾個奴隸走了。
郭善固然莫名其妙,小悠確實啼笑皆非。
“怎麼回事?”郭善不解了。
小悠好笑道:“他許是剛開始不知道老爺您的名字,但您自報了姓名後可能把他給唬住了。”
郭善以為小悠再逗他,幹脆沒搭理她。轉而望了一眼那三個小孩兒,衝旁邊郭府的侍女道:“把他們都帶下去,先讓他們洗個澡換幹淨的衣服。”
建侍女帶了那三個小孩兒下去,小悠不解道:“老爺買這三個小孩子作甚?”
郭善苦笑著,往後院走,邊走邊道:“我是真的看他們蠻可憐的,不想他們再顛沛流離所以才買下來的。”
小悠聽言忍不住泣道:“老爺您是個好人,婢子很歡喜。”
郭善奇怪的看了小悠一眼,不明白她無緣無故的哭個甚。但知道這姑娘動不動喜歡哭哭啼啼,郭善早就不以為意了。
他繼續前走,小悠緊隨其後,匆匆擦幹了淚水,卻聽郭善歎了口氣道:“沒法子,我剛剛瞧見那三個孩子就不免想到我以前,還有小綰以前。”
這種類似的話小悠經常聽過山說起,自然知道自家少爺是個從來都把事情放不下的人,道:“老爺您心裏善良,不想讓那些孩子受您以前的苦。可您花錢買下他們後,怎麼安置他們?”
郭善聽了略感愁苦,撓了撓頭,道:“不光這三個孩子...皇上前後撥給咱們的一千難民裏,還有一百多個孤兒沒有安置呢。他們是良民,自然不能入奴籍到咱們府上當下人。但把他們調到作坊裏,那豈不是成了童工?”
小悠聽言,道:“前兒我把這事兒問過蘇蘇姐了,她倒給了個建議。說公子如果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處置的話,不如把人都送到她那兒去,她會想辦法安置的。”
郭善聽言愣了愣,仔細思索後笑著道:“這樣也好。”
郭善極相信王蘇蘇的智慧,不認為這件隻是麻煩卻並不頭痛的事兒王蘇蘇會辦不好。
解決了這些問題,郭善明顯了卻了一些心事兒,於是便開始吩咐小悠辦事兒了:“這幾天淨顧著月餅坊的事兒;我問你,在我沒來府上的時候杜家的杜二郎有沒有來過?”
小悠搖頭,郭善反而有些納悶兒。杜荷從來對自己都是死纏爛打的,從大理寺獄放出來時還跟自己放狠話呢。沒道理他放了狠話後不去實行啊...
“我聽說那位二公子回萊國公府後就被他哥哥禁了足。”小悠道。
郭善聽言笑了:“他哥哥?聽說他哥哥杜構頗有他爹的風範,是個挺嚴肅厲害的人物。這麼說來,杜荷恐怕很難出來了。恩,你一會兒讓人想辦法到萊國公府上給杜荷遞話。就說,郭善答應跟他約鬥。”
“可是,那位杜二公子不是被禁了足了嗎?”小悠道。
郭善搖頭:“杜荷不是那種能聽人管教的人,你隻管把信兒傳到,他如果肯來那他就一定能出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