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局的幕後?是誰?”
“不知道,沒有看到他的臉。或許他/根本就不是人。”
雖然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常人,但陸陳海出口的那一瞬間,張燃還是覺得背後一陣發涼。
“你到底經曆了什麼?”終於有機會問出口了,“在那個宅子裏你究竟發現了什麼?”
陸陳海看了一眼張燃,好像並不想回答他什麼,不過還是開口了。“那個宅子根本就是一個鬼宅。就像我們在中學時候住的那個寢室似的。那個寢室根本就隻有我們四個人,而那個學長還是事後加進去的。事實上住在那個寢室裏能夠稱作是人的,也就隻有你我,還有李英傑和林旭了。而這個宅子,也是一樣。從我們進去的那天開始,那個宅子裏就已經隻剩下我們三個人了。那家人,都在車禍中、死了。”
“……這個我知道。”
“陸家的人早晚都會經曆這麼一個結,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我也不知道。”陸陳海捏了捏眉心,“不過能造出那麼大一個局,那些幻覺還都是我們無法看出來的,那個人肯定不是什麼尋常之輩。”
“啊……那,你找我來是為了什麼?”
“我隻是想告訴你,既然陸刑天也經曆了有關於那個人,姑且稱作是人吧,既然那個人的施咒範圍已經涉及到另一個陸家人,那麼就說明,估計這次的考驗就要結束了。”
“你是說……詛咒就要結束了?”張燃其實很高興的,但就是笑不出來。因為這種結束之類的東西,說出來也好,聽起來也好,總有一種不尋常的感覺。
這一次,不會又是一個血腥的……結局吧。
像是母親的詛咒什麼的……
“明天就要開學了,你的東西準備好了嗎?”張燃撇開了話題。其實他本來就在糾結要不要生陸陳海的氣,要不要做一做樣子給他看。不過看陸陳海是這種很自然的樣子,而且一瞬間的那些尷尬也都被他焦急的神色一帶而過了。更重要的是,這種尷尬隻有一瞬間,就是在陸陳海現身的那一瞬間。然而笨拙的張燃並沒有察覺白曉光就是陸陳海,那個瞬間已經被他拋棄了。
“開學……”陸陳海終於放下了那種嚴肅的神色,這樣看起來還是跟以前沒有什麼兩樣,“是……有這麼回事來著嗎?”
“你……”
“那種可要可不要的事,放後麵再說。我來是為了告訴你這個事的,你要自由了。”
“你說了還不如不說。快回家準備東西吧。”
“哦。”說完,陸陳海就準備往門外走,結果卻是被張燃拉了回來。
“等等等等!”
“怎麼,不想我走?”
“你……還沒有變回白曉光的樣子,你這樣會嚇到我媽的。”
“你媽?”
“額……嗯。她是我媽。”
“哦,是這麼回事。”陸陳海好好地回身,看著張燃背後的他臥室的窗戶發起了呆。
“哎哎哎,你特麼想什麼呢?這裏可是四樓!”
“四樓?那時候別墅的二樓都跳過了。”
張燃沒有攔得住,陸陳海就已經幾步跨到了張燃的書桌前,打開窗戶,胳膊一撐,消失在了窗框之中。
一切發生的太快,張燃連神都沒回過來。連忙追上前去,陸陳海已經不見了。
地上沒有血,看來是沒死啊。
“張燃,你的朋友呢?”蘇英橋慢性子地來到張燃的房間請他們出來吃午飯,隻見到張燃一個人在窗口發呆。
“啊……他……他走了。”
“哦?這麼快?”
“嗯。趁你不注意……從大門走的。他說……不必勞煩了。”其實張燃都覺得自己的話滿是漏洞。為什麼要刻意的去提起門,為何口氣像是陸陳海會知道蘇英橋留他吃飯。
不過這邊蘇英橋也給張燃留足了麵子,不想說的事情,就不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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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第二天,陸陳海那邊一直都沒有回過任何消息。張燃就這麼提著拉杆箱,一個人上了火車。
火車的始發地是北京,終點站是煙台,而這趟車的車次卻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可能是新加的。不過也萬幸能有這麼一趟車,否則,張燃就去不了學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