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居然掉下了一把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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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他怎麼會不見了,發生了什麼?”
一見麵,趙一亮就炮轟一樣的問著陸刑天,然而後者對他根本沒有興趣,甚至還有點為被這個人親了的夏廷宇感到些許不值。要不是趙一亮各種軟磨硬泡,陸刑天根本不會答應跟他見麵。
連招呼都沒怎麼打,陸刑天就留給了他一個寬大的背影。
“你要去幹嘛?”
“找他。”
“他在哪?”
“不知道。”
“那你怎麼找?”
陸刑天很不爽的回頭瞪了一下趙一亮。“他是接著電話才從宿舍出來的。電話掉在了宿舍門的那邊,他一定是向那邊走了。”
“可是那邊……”看到對方冷到冰點的表情,趙一亮說了一半的話硬生生的又憋回了肚子。
走到了宿舍西頭,才發現一條小路橫在了麵前,小路對麵就是後山。這裏的路很陡,陸刑天覺得他肯定不會上去。
“你往那邊走。”
陸刑天向左指了一下,自己向右邊跑去。
不知道他出了什麼事,但聽那些人講述得知,在夏廷宇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承受過度驚嚇的人逃跑時會慌不擇路,認識的路往往很容易逃脫,不過一旦是不熟悉的環境,一般就隻會筆直的往前衝。
這一片陸刑天還算是熟悉,這條挨著後山的路是一條離教學樓很近的路,有幾次睡過頭,他們還走過。但沒一會,四食堂就聳立在了陸刑天麵前。四食堂坐落在後山邊緣,盡管與後山之間還有一小段路,但再往前走,就是要上山了。
陸刑天咬了咬牙,四處看了看,最終下定決心向山上進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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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山上的草皮已經很矮了,山路並不是很難走。不一會,陸刑天就在地上發現了一些輕微的劃痕。他蹲在地上,伸出手指順著痕跡摸了一下,果然有輕微的凹陷,翻出的土還是有些潮濕的。
這是剛弄出來的。
陸刑天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自信,沿著這幾乎看不見的痕跡往前走著,不一會兒,他就感覺到一些令他不舒服的寒意。
熟悉的人就在眼前了,可他正麵臨著危險,而他自己完全不知情。
陸刑天看到他身子靠著的那棵樹上有一雙腳交叉紛亂的樹枝間,映著月光的刀鋒像是泛著殺意的惡魔,緊緊的盯著他。
眼疾手快,陸刑天還是趕上了。
當夏廷宇視線被高大的背影遮住,陸刑天感覺到體內有些濕熱的東西湧出了皮膚。
陸刑天的肩膀被狠狠地砍了一刀,鮮紅的液體滲出了黑色的上衣,從袖口一滴滴的落到地上的荒草間。
他跌坐在地上,兩排整齊的牙齒緊緊的擠在一起,被抑製的呻吟聲斷斷續續的從齒間滑出。
就在這時,一個小小的東西從夏廷宇的口袋裏掉了出來,“吧嗒”一聲掉在了草叢間。
隻不過誰也沒有在意。
陰冷的山風一吹,本子被吹翻開了幾頁。
慘白的紙上是一道道橫格,三個又粗又黑的大字蓋過了格子,應該是被寫字的人一遍遍的描過。
黃家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