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件連身裙非常相像,都是丹寧布和單色雪紡拚接而成的,隻是微有差異。阿拉貝拉將兩件衣服都拿起來,看向1號助理設計師,用眼神詢問他的意見。
見阿拉貝拉問自己的意見,1號助理設計師受寵若驚,認真地考慮了一下,說:“我覺得B版更佳。”
“是嗎?”阿拉貝拉一笑,“我倒覺得A版更好呢。”說完,把A版遞給試衣師,讓她幫模特換上,把B版掛在了標著“棄用”的衣架上。
1號助理設計師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埃德蒙·舒爾茨把一切看在眼裏,忍不住說:“阿拉貝拉,你這樣做非常不好。”
“呀,打抱不平的來了。”阿拉貝拉若無其事地對1號助理設計師說。
“你不尊重人。”埃德蒙說。
阿拉貝拉說:“如果我不尊重他,根本不會問他的意見。就算我問了他的意見,也不代表我必須采納。要不你來說說,是A版好還是B版好。如果你也認為是B版好,我們就用B版好了。”
“我沒說B版好,我隻是看不慣你捉弄人。”埃德蒙說。
“你瞧,”阿拉貝拉頓時理直氣壯,“連你也認為是A版好,可見這不能怪我,隻怪他眼光差。”
埃德蒙還要爭論,1號助理設計師勸他:“算了,阿拉貝拉小姐就是這種人,我們早都習慣了。”
“哪種人?”阿拉貝拉追問。
埃德蒙坦白直言:“傲慢無禮、自以為是的人。你哥哥在世的時候,禮賢下士,從來不像你這樣翹尾巴。”
“嗬嗬,”阿拉貝拉冷笑,“喬治哥哥慈悲為懷,喜歡包容蠢貨。”
“你說誰是蠢貨?”埃德蒙和1號助理設計師還沒來得及還口,其他幾個助理設計師都火冒三丈,衝過來質問她。
這麼多人一齊發難,阿拉貝拉有點兒心虛了,嘴硬地說:“反正沒說你們,真奇怪,連蠢貨這名號也有人爭著搶著認領。”
阿爾菲和荔枝在隔壁的帳篷裏招待貴賓。
阿爾菲不放心阿拉貝拉,對荔枝說:“你去更衣室瞧瞧阿拉貝拉準備得怎麼樣了。咱們那位大小姐,一會兒不盯著,就會惹出是非來。”
荔枝趕過來時,剛好遇到這一幕,心裏叫聲“不妙”,連忙堆起笑容,問大家:“出什麼問題了嗎?”
助理設計師們說:“什麼問題也沒有。”冷著臉走開,回去忙自己的工作。
荔枝把埃德蒙拉到一邊細問。
埃德蒙把阿拉貝拉欺負1號助理設計師的經過告訴了她。
“這個阿拉貝拉!”荔枝也氣得要命,和埃德蒙說,“讓你們受委屈了,是我們不對。回頭我和阿爾菲說,讓他好好教訓阿拉貝拉。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請大家看在喬治哥哥的麵子上,原諒我們家小妹妹年幼不懂事。等發布會結束後,我們再給大家賠不是吧。”
她這番話說得懇切,埃德蒙也息怒了,說:“別擔心,我們都是有職業道德的人,不會把氣撒在工作上。”
這邊剛按住了葫蘆,那邊又浮起了瓢。
阿拉貝拉耍寶似的亮出本次時裝發布會的壓軸婚紗,帳篷內的模特齊聲發出讚歎。
“哇,好漂亮啊!”
“無與倫比!”
“是我見過的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