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第一場秀(1)(3 / 3)

阿爾菲笑起來:“別告訴我,你所謂的信得過的人是梅小蘅。”

“他的確人脈最廣。”

“算了吧,”阿爾菲發怵地說,“我都怕死梅小蘅了,每次和他打交道都頭痛得要命。”

荔枝善解人意地說:“這次我去求他,不用你費心。”

阿爾菲感激地給她一個擁抱:“還是你對我最好,阿拉貝拉那個小鬼隻會給我出難題,搞得我在梅小蘅麵前一點兒做人的尊嚴都沒有。”

“這樣討厭的妹妹,不要也罷!”荔枝開玩笑說。

她的話音未落,辦公室的門忽然開了,阿拉貝拉冷著臉走進來:“二哥,原來你在這裏,時候不早了,咱們出發吧。”說完,瞧也不瞧荔枝,就挽住阿爾菲的手臂,把他拉出去了。

荔枝跟在後麵,吐了下舌頭,心想:真倒黴,第一次說阿拉貝拉的壞話,就被她逮了個正著。

阿拉貝拉親昵地挽著阿爾菲,“哇啦哇啦”地說著。阿爾菲回過頭來看荔枝,擔心她受冷落,一副很過意不去的樣子。

荔枝笑著做了個“沒關係,我不介意”的手勢,讓他寬心。

一輛銀色加長汽車泊在艾美洛大廈的階前,三個人登車,前往位於中央大道的羅塔司蘭博物館。

從這一天開始,羅塔司蘭博物館將舉辦為期一周的喬治·艾美洛紀念作品展。許多主顧和私人收藏家都慷慨地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艾美洛高級定製時裝,供時尚粉絲欣賞,緬懷這位英年早逝的大師。

第一天的展出麵向貴賓,不對公眾開放,邀請了許多時尚界名流,更像是為喬治舉行的小型追思會。

隨後的酒會上,荔枝瞅準梅小蘅就在附近,故意左腳絆右腳,打了個趔趄,嘴裏叫聲“哎喲”,彎腰揉左腳的腳踝。

梅小蘅走過來,關心地問:“荔枝姐姐,你扭傷腳了嗎?”

荔枝皺眉說:“好像是。”

“我扶你到那邊坐下。”

“有勞你了。”

梅小蘅攙住她的左臂,邊走邊說:“你別客氣,就靠在我身上好了,我支撐得了。”

荔枝偷偷笑,心想:好吧,為什麼不呢?果然往他身上一靠。離得近了,聞得見少年身上清新的皂香。

這男孩子看上去瘦削單薄,像一竿青青翠竹,力氣倒不小,把她托得幾乎腳不沾地。更難得的是,他雖然也出身富貴人家,卻有著極佳的教養,溫文爾雅,紳士禮貌,和阿拉貝拉那個小丫頭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想到這個千刁萬刁的準小姑子,荔枝朝阿拉貝拉的方向望了一眼。

阿拉貝拉也正盯著她呢,眸中滿是羨慕嫉妒恨。

荔枝哭笑不得,心裏說:小姐,別誤會,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呀。也難怪,在這個小丫頭心目中,梅小蘅簡直就是天神般的存在。即使是夢裏,她也沒和梅小蘅靠得這樣近過吧?

把荔枝扶到沙發上坐下,梅小蘅又從自助餐台上拿了條餐巾,包了一包冰塊,給她敷在腳踝上。

“要不要叫醫生?”他問。

博物館有醫務室,叫醫生很方便。

“不必了,好像沒那麼嚴重,我坐一會兒就好了。”荔枝享受著他殷勤的照顧,愜意極了。

“也不知道阿爾菲去了哪裏。”梅小蘅站起來,滿場搜尋阿爾菲的身影。

“誰知道,”荔枝滿不在乎地說,“準又是遇上了什麼大主顧,談生意去了。”

“他也太不當心你了。”

荔枝笑起來:“這可不能怪他,要怪隻能怪我的鞋子。”

她穿了一雙十厘米高的鱷魚皮高跟鞋,黑麵紅底,漂亮是漂亮,可也真夠折磨人的。

梅小蘅雖然在時尚行業工作,卻永遠猜不透一些女孩兒的想法。她們從最好的大學畢業,工作上所向披靡,卻對高跟鞋這種妨礙女子身體健康的玩意兒癡迷不已。

比如,他的異母姐姐就說過:這輩子我隻受高跟鞋的氣。

隻聽荔枝又說:“好弟弟,你去幫我拿杯橙汁,然後你也坐下,咱們姐倆說說話。”

“好。”梅小蘅一口答應。

荔枝捧著橙汁小口地啜飲,笑著一指甜品餐台:“你瞧那邊,阿拉貝拉眼睛都快冒火了。”

梅小蘅扭頭一看,也沒她說的那麼誇張,阿拉貝拉正端著盤子,一本正經地挑小蛋糕呢。當然,她這麼猛吃蛋糕,本身就是內心緊張焦慮的表現。梅小蘅聽她說過:“何以解憂,唯有奶油。”

當下,梅小蘅隻微微一笑:“你們家這位大小姐真夠纏人的。”

“我們家?”荔枝挑起眉毛。

“艾美洛家不是你們家?”

“現在還不是。”

“也快了吧?”

“唉!”荔枝歎口氣,“這要看你幫不幫忙了。”

梅小蘅煞是奇怪:“我能幫上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