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許知之帶許練看病回來的路上,天忽然下起了大雨。
“太太,前麵堵車了,可能得等一會兒。”前排的司機回頭彬彬有禮地跟許知之說道。
許知之點了點頭,抬頭看向前麵,也不知道到底堵了多少輛車,總之一眼望去看不到頭。
這時隻見前麵一輛車上忽然下來了兩個人。
他們看起來似乎是一對情侶,正在發生爭執。
女生要走,男生伸手要攔,結果被那女孩子反手狠狠打了一巴掌。
憤怒的男孩子繼而將女生推倒在地上。
女生的臉剛好朝向許知之這邊,倒在沒入腳踝的深水裏,全身濕了個透。
許知之一眼就認出了那張熟悉的臉,依然膚白貌美,仿佛吹彈可破,如此看來疤痕真的全消了,一點也沒留下。
在猶豫片刻之後許知之還是毅然決然地下車,向那女孩走過去。
“聞小姐,你沒事吧?”許知之盡力將聞小雅扶了起來,關切地去看她身上有沒有摔傷。
膝蓋上的血跡混合雨水氤氳成一片,順著肌膚淌成一條不規則的線。
聞小雅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許知之,楞了一回神,“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剛帶練練看完病,在這兒碰上了堵車。”許知之說著,看聞小雅全身濕透,有些發抖,便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了她的身上。
對麵那個男人忽然冷聲嘲諷說,“喲,這位美女看著眼熟啊,這不是我女朋友的前未婚夫的老婆麼?”
那人說的繞,但也說的很慢,一字一頓,確保大家都足以聽明白。
但凡看過靳家婚禮新聞的人大抵都知道了許知之,能認出她也不足為奇。
隻是,他說他是聞小雅的男朋友?聞小雅居然有男朋友?
許知之疑惑地望了他一眼,又扭頭看了眼聞小雅,忽然想到婚禮那天聞小雅忽然消失難道是跟這個男人有關?
再看聞小雅,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瞪著那男人恨恨地說道,“齊軒,我們分手了,你別再纏著我了,好嗎?”
“喲,分手了麼,什麼時候分的呢?我特麼怎麼不知道呢?”那男人臉色忽然陰沉下來。
“不過我特麼不知道的事兒還挺多,我女朋友都要背著我跟別人結婚了我都還被蒙在鼓裏,要不是老子趕緊從英國趕回來把你丫的從婚禮上帶走,這會兒你特麼都懷上孩子了吧。”
從英國趕回來?許知之瞬間想到了什麼,覺得這事應該沒那麼簡單。
齊軒說著,忽然踹了聞小雅一腳。
聞小雅腿一軟,差點又倒在地上,還好有許知之扶著。
此時聞小雅的淚水就像斷線的珠子一樣簌簌落下,她咬著牙,狠狠瞪著齊軒,“我們從一開始不過就是玩玩兒,你敢說你有真的愛過我麼?”
“我特麼沒愛過你但是也沒劈腿啊,你這一聲不吭地就給老子戴這麼大一綠帽子,當老子是死的啊。”
齊軒還在不斷地罵,“老子跟你玩玩兒的時候有別的女人麼,你呢,你把老子當按摩使的?”
他的話越罵越粗鄙,許知之聽不下去,但她一個外人也不好隨便插嘴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便對聞小雅說,“聞小姐,你上我們的車,我先讓司機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