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瑉蹙了眉頭,情緒相當複雜,半響之後,才對身下那個眼睛瞪得老大的人說,“待會兒再打呼嚕就戳你鼻孔了。”
然後假裝很生氣的樣子憤憤地躺了回去。
掩飾的天衣無縫。
許知之楞了好久,羞愧自己什麼時候竟添了這麼一個壞毛病,這也太丟人了,於是小聲說道,“抱歉。”
“嗯。”靳瑉有些不耐煩,“轉過來。”
“嗯?”許知之不解地轉了過去,不知何意。
靳瑉一把握住許知之的手,隨即閉上了眼睛。
……
第二天正吃著早餐,靳瑉忽然站起身接了一個電話。
“爺爺……”
是靳瑉的爺爺。
許知之正倒著牛奶,此時一驚,灑了不少出來還渾然不覺。
巴頓很歡快地跑過去,伸出長長的舌頭愉悅地舔著,刺溜刺溜很快就把桌子上的舔了個幹淨。
然後拿爪子一撓,將整個杯子都打翻掉,杯子咕嚕咕嚕一直滾到了桌沿,咚地一聲砸在地上。
靳瑉聽到聲音轉過頭來,恰好和許知之目光對上,他皺著眉頭,表情很是不爽。
許知之忽然緊張起來。
“嗯,我馬上回來。”他說,“都聽你的。”
掛斷電話,許知之問,“發生了什麼事麼?”
靳瑉看她一眼,隨即去拿了一個新杯子,重新倒了一杯牛奶放在許知之麵前,“沒什麼。”
許知之沉默,自己又逾距了。
跟著靳瑉拿了外套便準備出門,在門口忽然停下,“這段時間希望靳太太能夠安守本分,不該接觸的人就不用接觸了。”
很刻意地把“安守本分”四個字咬地特別重。
許知之明白,所謂不該接觸的人必定是指幸滿,心裏有些無語。
靳瑉剛離開不久,許知之家裏忽然來了一群西裝筆挺的人。
他們進進出出,搬了好多東西到許知之家裏。
電視,冰箱,空調,還有比她現在睡的不知要大多少倍的新床……
以及各種吃的用的。
很快,就把小小的兩居室塞得滿滿當當。
“太太,靳總吩咐過了,這段時間您就在家裏好好休息。我是小黃,您有什麼事就吩咐我,我們一定做到。”其中一個人彬彬有禮地跟許知之說。
“什麼意思?”許知之頓了一會兒,“是不讓我出去麼?”
小黃又低著頭,恭恭敬敬地回答,“為了保障您的安全,這段時間太太還是待在家裏才比較安全,如果有事吩咐我們去做就好了。”
果然是這樣。
其實說到底,也無非就是怕她跟幸滿見麵,還有去酒吧吧。
不過許知之也懶得反抗,因為肯定沒什麼用,隻是說道,“可是練練一定要出去玩啊。”
家裏這麼小,讓許練每天都窩在這裏,她非瘋了不可。
況且現在還有巴頓,不讓出去巴頓也得憋死。
本來她還打算說出去給許練買隻小狗的,好把巴頓還給靳家,現在看來也泡湯了。
“許小姐出去玩我們會看著,但如果她一定要太太陪同的話,一定要在我們的視線範圍之內。”
這就算是他們最大的妥協了。
中午的時候,幸滿過來了。
結果還沒進來呢,就被門口那倆人給架住了。
“喂喂喂,你們搞什麼?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