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心挑了挑眉。二十年……
在他那個世界，有許多男女之間的婚姻也未必能維持二十年啊……
“也因此，我知道了許多的事情。漸漸的，陳豢對我不同於另外那八位了。她喜愛我的容貌，於是她也變了自己的容貌——畫聖豔麗無雙之名，其實倒是從那時候開始的。至於你所的真龍、琴君，也不過是因為陳豢喜愛我，將她們凝成了那樣子罷了。要相似，是她們像我，可不是我像她們。”
“再往後麼……”清水道人微笑，“如今下間許多的女子妝容合你的眼緣，是因為修士們效仿陳豢的模樣。世間貴胄又效仿修士的模樣，尋常百姓再效仿貴胄的模樣，才有的。要我，也該是我的功勞。”
李雲心這才曉得，原來站在蓬萊島殿中的這一位……才是如今下“網紅臉”的鼻祖了。
“所以她連龍島、蓬萊島上的機關操控術，也一並交給你了？”
“並不僅是因此的。”清水道人的神情認真起來，似是終於到了關鍵處，“我同你了這些，不是為了講故事給你解悶兒而已。更是因為接下來我所要的。”
“在真龍凝成現世之前，陳豢與我長談了一次。告訴我許多她那個世界的事情。也因此，我此前才略微了解你行事的風格。陳豢……還有大事要做。但她在中陸上留了這樣多的東西，始終要找個人看來看守的。”
“於是她將一些事情交給了我。那時候，我曾想為什麼交給我，而不是真龍。但後來真龍死去，陳豢也‘死’去，我便了解了她的心意。真龍是拿來用的。而她對我，的確有些情誼。”
“龍島，她留給了麟龍。而在中陸上的剩下的一切，則留給了我。其後又叮囑我兩件事。第一件，便是在許久之後，或許會有同她一樣的外來客。又在她遁入幽冥之後，將那外來客可能在何時、何地出現這個消息告訴我。”
“你怨恨我加諸你身的種種不平……但那也隻是我依陳豢的心意行事。她對我，下一個外來客未必像她。更有極大的可能，是要站在雲山上共濟會諸多長老一邊的。長老們視下蒼生為畜類玩物，她於心不忍。便叫我細細觀察他——倘若那人真如她擔心的樣子，便叫我控製住他，等他接下來的消息。”
“李淳風對你所做的事情，起先也是依著我的吩咐。我們觀察。試探你，不過都是擔心……”
李雲心皺起眉：“擔心我，是謝生一樣的人？”
清水道人點頭：“是的。你的作所作為，起初仿若邪道。但之後，卻又似乎並非外來客應有的做派——無論是好是壞。因此你叫我疑惑……遲遲不能下定決心。”
“在雲山底下，我鬥道君的時候。”李雲心看她，“關鍵時我的靈氣一滯，差點死掉。是你搞的我？”
“是。”
“那時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