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
轟!
整片土地都被他們兩個犁上了。與地翻覆過來,俄頃又有成噸成噸被他們轟上的泥土、岩石傾瀉而下,將一切掩埋其中。隨後再有衝的火焰與煙霧交織一團,連成一片的尖銳嘶鳴聲幾乎撕裂耳膜。蛇精感受到自己用來護身的那自己的蛇蛻煉製成的法寶被兩人爭鬥的餘波轟擊得搖搖欲墜,就仿佛一葉漂在驚濤駭浪的海麵上的舟!
這是……多麼可怕的力量!
爭鬥整整持續了一刻鍾。
在蛇精認為自己將要力竭而死的時候……地終於恢複平靜了。
她等了三息的功夫才敢撥開身上的泥沙與碎石、探出頭看來。
眼前已經不是從前的樣子了。土地都變成了黑色的焦土,火焰與煙霧在其間升騰。眼前這世界仿佛煉獄,而在火焰與霧氣當中……
那龍子與邪王仍舊對立著。
隻是邪王仍是邪王、身上沒有一處傷。
但龍子的身上幾乎已被鍍上了一層金光——那是金色的龍血。他的鱗甲間仍有霧氣升騰,可那霧氣都被染成了淡金色。
然而他仍舊穩穩地站立在邪王身前五步遠的位置——看著他。
隨後他再一次笑起來、並且從獠牙間滴落金血:“邪王隻一記,如今卻來了這麼許多次。”
了這句話,搖搖晃晃地向前走了一步。便因為這一步,他身上仿佛忽然裂開了許許多多的口子,那金色的龍血如一條條溪一般從鱗甲間流淌而下:“總這麼搞,可沒法做好朋友。”
邪王仍不話,隻死死盯著他。
蛇精皺眉,不曉得自家大王為何如此反常失態。但她終究不是個愚蠢的妖魔,看一看李雲心、再看一看邪王……
忽然也瞪大了眼睛、微微張開嘴、不話了。
她忽然意識到,她家的大王……乃是玄境的妖魔呀!
而這龍九與一個玄境的妖魔、在對方的法寶之內爭鬥了足足一刻鍾……還能站立著!!
——而這也正是那邪王的不解之處。
第一次他留了手。隻是為了給這猖狂的子一個教訓、再瞧一瞧他究竟是不是真的龍子。因而那第一擊便將李雲心逼出了神魔真身。
結果隻傷了他的皮毛。
這令邪王驚詫。依著他通過某些渠道得到的消息……這龍九從前是化境巔峰,但如今已是真境了。
可真境初階與玄境的差異,何其大也?!
即便他是龍子……也斷無、斷無——
要知道在之後的一刻鍾時間裏,那邪王起初仍留有餘力。但到了後來——他已有近千年的時間沒有遭遇旗鼓相當的對手了。他愈戰愈勇、愈來愈興起……已是用了全力了!
但,竟沒有殺掉他?!
邪王便這樣死死地盯著李雲心,看了好一會兒才道:“你究竟做了什麼手腳?”
李雲心便癲狂地笑起來。這一笑,血流如注:“我早過。你得了這法寶,卻隻用來唬人、用來鑒別什麼修士不修士……乃是暴殄物。”
“八珍古卷啊。”李雲心搖了搖頭,“下至寶。道統和劍宗那群老不死的見了這玩意兒會狂,你用兩片鐵皮夾起來。你問我……一個真境的陰神如何在你麵前站了這樣久?哈哈哈哈——那麼如今我再我知道如何正確用這玩意兒的法子,你信不信了?”
“我通曉丹青之法。而這東西……雖是你的法寶。但你又怎麼知道如何利用這畫卷當中的靈力?”李雲心眯起了眼睛,“倘若是在外麵,你那一擊或許就將我擊殺了。但在這畫卷裏,嘿嘿,邪王,可是我們丹青道士的主場了。靈力流動、氣機牽引——你看不到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這寶貝的用途……你連千萬分之一都不曉得呢!”
他這一番的時候身上的金血仍然汩汩地向外流淌。
但無論邪王還是蛇精七段錦都沒有半點兒趁他之危的意思。
因為他已經用事實證實了他所的話——一個真境的妖魔利用對手的法寶、與一個玄境大妖幾乎戰成平手!
那邪王再沉默了好一陣子,才終於沉聲道:“那麼你……究竟想要什麼?”
李雲心終於輕輕地出了一口氣。他抬起手,指了指蛇精七段錦。
邪王與蛇精都微微一愣。而後邪王皺起眉:“要她?”
李雲心吐出一口氣:“……來扶我。”
而後便沉沉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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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為第五位盟主加的一更。
然而……昨又多了第六位盟主“你願意為我加更嗎”……
我願意啊,哈哈。
但是要等到明了。
今晚上照舊4點之前再更新一章。明日還是雙更。
感謝大家的支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