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這世界上本沒有文字。但人造了渾球出來,又造了世間萬物。造出萬物之後造人,人便問人,那些事物都是什麼。人一一講解,人卻記不全。
因而人將各種事物當中的規則抽離出來、簡化成文字、圖案,教授給凡人。
因此,就有了道統、畫派。
世俗人書寫,便也隻是書寫。但道士書寫,寫出的卻是地萬物的秘法真名、寫出的是地萬物的大道規則。
若畫派是畫靈,道統便是書理。規則相比畫派的靈氣、體悟來得更加簡單直接。便是這簡單直接,成就了道士們驚人的破壞力。
而現在淩空子在虛空中書寫的文字,世俗人是斷然看不懂的。而且哪怕不心看到了……便會立時暴斃當場。
因為她在寫的是道統所傳下的一件事物的秘法真名——
名曰:死。
化境巔峰修士所能夠掌握的第一種、也是唯一一種律咒法——死咒。
斷絕對方的氣機、生機、同這大千世界的一切緣法。若修為遠在對方之上,隻一字便可立時奪了他的命去。對上龍子這樣的強橫妖魔,便是不能一字奪命,也可以此字布下陣法。
死,不僅僅是生死的死。
草木凋零、因果斷絕,亦曰死。
此陣一成,便可暫時斷了那龍子的氣運、因果。一入此陣,則有來無回。
她如此足足書寫了七七之數,才略疲憊地停下筆,長出一口氣。
然後閉上眼睛調息了一會兒,走到窗邊看看外麵的——太陽漸傾了。日光不如白那樣熾烈,她所在的庭院裏,草木開始拉出長長的陰影。
看罷了斜陽光,才道:“進來吧。。”
上清丹鼎派的道士從雲子,這才從外麵推門而入。但往門內走了兩步便站定:“回仙子的話……那李雲心今日,也同前兩日一樣,在到處作畫。隻是晌午在街上……惹出個亂子。”
劉淩微微側臉:“亂子?”
“呃……實則也不是因他而起的。”從雲子想了想,慢慢道,“今日我暗中跟著他走到長門街上,正是開市的時候。仙子有所不知,每個月的月中、月末,附近的鄉民都會來渭城長門街趕集。這時候……”
“不必解釋,繼續。”淩空子邊聽邊慢慢在房裏走,纖纖素手輕柔地拂過身旁的每一樣事物。待觸碰到桌上果盤裏一串翠綠欲滴的提子時,她便輕輕拂了拂。提子嘩啦啦地落在瓷盤裏,隻剩一條枝枝叉叉的梗。
她將這梗拿起來,用那嫩綠色的柔軟斷莖在指頭上撥弄,輕聲自言自語:“今……該是他最後的機會了啊。啊……”
“那李雲心今日也到了長門街。在街上擺了一個攤子,給人畫像玩。”從雲子便繼續,“畫了些像,都沒用什麼靈力。我使人在拿他畫的人走遠之後截下來,查那畫像——的確是普普通通的水墨畫,隨手作的。”
“不過到晌午的時候,卻為一乞丐,作了一幅珍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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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都會看到,評論區也會看。感謝支持,銘記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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