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閻君再瞪眼打量他:“嘖嘖……你這兒。不怕我便罷了,此時還想在我身上討便宜……”
有門兒啊……
李雲心在心裏一笑,總算鬆了口氣。
黑白閻君啊。又不是隨便什麼牛鬼蛇神——掌控整個世界生死的家夥。這樣的存在,怎麼會有心思隨便操心一個什麼人的生死。
要這白閻君隻是因為看見他,好奇、才了這許多——那就像他那個時代那位主席閣下走在路上看見一個人被欠薪,就巴巴地跟著他去討薪一樣好笑。
“因為我們見過啊。”李雲心心情好了些,“上次,您不收因我而死的魂。還提到了一位前輩。過了這些日子我想想……那前輩……不會是那位畫聖吧?”
他完了,又咬了一口那餅。
白閻君倒吸一口涼氣:“你這兒,還有心思吃餅!你好大的膽子!”
李雲心一攤手:“要不怎麼著?還不是您看著辦的事兒。實則我挺好奇……您……之前那位到底怎麼回事兒?您幹嘛不收我?”
“這豈不是,哪怕我不心掛了,也不用怕了?”
“嗬……”白閻君嗤笑一聲,“你死了,我便是不收你,也是失了神智的野鬼。又有何用?”
“哦……”李雲心想了想,“得。那就算我倒黴啦。”
他完這句話,捧著那餅就繼續踱步往前走了。
走了三四步,聽見那白閻君喊:“你這兒,不怕死?”
“人哪,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李雲心邊嚼東西邊含糊不清地,“我今兒剛收了個大鬼,幾百年道行了,感覺它活得挺瀟灑。既然沒法子……死了你們又肯定不收我,那我渾渾噩噩個幾百年,修成個鬼王也不錯嘛。到那時候是不是露個臉兒,人人怕我——我不是又可以修神道,受願力了?這有什麼可怕的。”
這日理萬機的白閻君,可不會無緣無故跟他這許多。
李雲心知道他對自己必然有所求。這個所求,似乎必須要滿足的條件就是……他不能死。
這白閻君有兒傻。如果是自己來做這事,必然會讓對方一邊滿懷感激,還一邊奉出許多承諾來。而不會像眼下……
眼前一閃,那白閻君將他攔住了。
這證實了李雲心的猜想。
第一次見的時候,黑白閻君不收他的魂,不收他身邊人的魂——怕那“打殺來森羅殿的魔頭”,再惹出麻煩。而李雲心知道,自己對於黑白閻君來,和這世界的所有人,唯一的一不同便是……
他的情況,和那位畫聖很像。
如此一,它們口中那魔頭,十有**便是畫聖了。
那位前輩,牛逼啊……
竟然搞到陰曹地府去了……
李雲心停了腳步:“哈?”
“你這兒倒是有心機。”白閻君氣哼哼地,“但莫以為本君沒法子整治你。不過是最近不願分心,又懶得麻煩,不同你計較罷了。”
“這個我知道。”李雲心,“所以……既然您都又把我攔下了——有什麼法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