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雨菡跟夕顏說著,跟恐龍們相處的痛苦還不止這些,嗓子疼是一件事兒,要命的是耳朵,整天嗡嗡嗡的。恐龍們都是大嗓門,一個個說話聲音說得震天響。特別是打噴嚏,跟打雷似的。遇到群裏有幾個感冒的恐龍,打起噴嚏來那簡直就是雷聲陣陣,那幾天蔣雨菡都不太去找原角龍套近乎!
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別還沒等她套出話來,耳朵已經聾了!她想來想去,隻好死馬當作活馬醫,看看能不能教它們玩麻將,這樣它們就能安靜下來,自己也不用受那個罪了。
前些日子她就教孫大娘他們打麻將,阿呆按照蔣雨菡的說明加上用木炭在石板上畫的畫,做了一副木頭版的麻將送給孫大娘。剛開始幾個男人也感興趣,也會上桌打上幾圈,沒幾天這桌遊就隻是四個女人在打了。
蔣雨菡想了幾天,決定又請阿呆用斧頭砍出一些較大的方塊,再用匕首在上麵刻上從一到九的筒條萬等圖案,做出一副超大型的麻將,今天就準備讓零零七馱過去教它們,試試看能不能教會。
地上那一堆超大型麻將牌,用較大的棕袋子裝,一袋能裝五六個,一邊一袋,算起來,零零七大約要馱運了七八趟,才能將它全部運完。根據家鄉的麻將,她隻做了筒條萬三門牌,其餘的東、南、西、北、中、發、白七張字牌和鬆蘭竹菊及春夏秋冬八張花牌都沒有刻,因為弄複雜了反倒增加教學難度!
恐龍們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蔣雨菡要幹什麼,等零零七運第二趟的時候,才有恐龍詢問還有多少,連忙也跟著去馱運,有了大家的幫忙,倒是很快便將麻將搬來。
看著疑惑不解的原角龍們,蔣雨菡爬到嚕嚕媽的背上,大聲解說道:“鄉親們~~~~~(不知道她跟它們能扯上哪門子的鄉親?)今天我要教大家玩個遊戲,這個遊戲簡單易學,而且很耐玩!”
“玩遊戲是孩子們的事兒!小菡,讓妞兒它們去教好了,你別費那精神了!”肥肥媽揚起她肥大的腦袋對蔣雨菡說道。
“不是,這個遊戲是成人遊戲,在我的故鄉,是大叔大嬸們的最愛啊!很受歡迎的!”蔣雨菡搖搖手,大聲說道。
有幾隻恐龍用前爪扒了扒地上堆著的木塊,再撚起來看看,看不懂,都好奇地抬起頭,等著蔣雨菡的下文。
“現在堆在大家麵前的木塊,叫麻將!一共一百四十四張牌……”蔣雨菡開始詳細地解說,並跳下來,抱起一塊塊麻將演示給它們看,媽呀,這跟教幼兒園小朋友似的,實在是講得費勁!
蔣雨菡這人有個壞毛病,那就是凡是難做的事,但是這件事她又想做,那就算是扛上了,不管怎麼樣,哪怕是八年抗戰,她都要將它拿下.當初追小鬆鼠是這樣,現在教恐龍打麻將也是這樣!
教恐龍們認麻將上的字,用了三天;教它們學會摸牌,扔牌,吃牌,碰牌,胡牌等專業術語,並會實戰演習,用了一天;教它們如何吃、碰、杠、胡又用了一天。到第五天,基本上可以湊一桌開始實戰了!
“肥肥媽,該你了!嚕嚕媽已經打三條了!”花大嬸用兩隻爪子摸著自己的牌,催促道。
“小菡,你快過來幫我看看,我該打哪張?”肥肥媽專心地思考著自己的牌,對於打哪一張猶豫不決。由於湊得太近,它那堅硬的喙險些將麵前的牌掀翻。
“肥肥媽,你先自己好好看,我看著斑斑的牌了,她已經聽牌了!”蔣雨菡抱歉地說道。沙丘堆上打牌的幾隻原角龍中,花大嬸和嚕嚕媽算是最有天賦,一點就通的,天生是適合打麻將的大嬸,肥肥媽稍遜一籌。斑斑還不太懂,所以蔣雨菡爬到斑斑背上坐著,專教它一個。
四隻原角龍的旁邊分別堆著四大堆嫩葉,是她們的賭資。
“那好吧,我打……九條.”肥肥媽用爪子將一張九條扔出.
“哈哈……胡了,清一色,小七對~~~~~~”嚕嚕媽高興地將麵前的牌一推,大叫著”小菡,快算算是多少翻?得多少把葉子?”
旁邊圍著看熱鬧的恐龍們,有原角龍,也有龍節龍等,還有一些小恐龍,一個個都伸長脖子,想要看嚕嚕媽的清一色小七對.
四隻恐龍打牌,幾十隻恐龍圍著,那場麵,很是壯觀!用不了幾天,等它們玩熟了,不用蔣雨菡在旁邊當解說了,她就沒那麼累了!
正想象著恐龍們擺個幾十桌,在戈壁上打麻將的場景,多麼震撼!多有成就感!一直龍節龍走進,低下頭蹭了蹭她的肩膀,低聲道:”小菡姐姐,我可以請你幫個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