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不能幹挾私報複的蠢事(1 / 1)

在一座著名寺院的大門上有一幅對聯,其中的上聯是:大肚能容,容盡天下難容之事。什麼算作難容之事?公正對待異己,在掌握權力的時候,不對曾經與自己有矛盾的人挾私報複,應該可以稱為容下了難容之事。

唐朝的名相李泌與宋朝名相文彥博都是不計私情以大局為重的代表。安史之亂爆發後,李泌隨肅宗至彭原(今甘肅鎮原東),規劃平叛大計。肅宗與李泌談及李林甫,想命令諸將,克長安後,掘其塚墓,焚骨揚灰。李林甫是唐玄宗後期寵信的奸相,口蜜腹劍,害人無數。他曾讒害李泌,幾致死地,按照常理,對肅宗這一想法,他自然會十分讚同。但李泌考慮的卻不是個人私憤,他認為若是肅宗為首的新朝廷這樣對待以往的怨仇,恐怕會波及安史叛軍中的新仇人,使他們斷了改過自新、歸附朝廷的念頭。因此,他提出:“陛下方定天下,奈何讎死者,彼枯骨何知,徒示聖德之不弘耳。且方今從賊者皆陛下之讎也,若聞此舉,恐阻其自新之心。”肅宗聽後,十分不悅,反問道:“此賊昔日百萬危朕,當是時,朕弗保朝夕。朕之全,特天幸耳!林甫亦惡卿,但未及害卿而死耳,奈何矜之?”後在李泌的反複勸導下,肅宗接受了這一意見,並說:“朕不及此,是天使先生言之也。”

文彥博也是一位頗有氣度的宰臣。文彥博,字寬夫,宋汾州介休(今山西介休)人,仁宗時為相。仁宗寵幸張貴妃,對其從父張堯佐也厚加封拜,當時,諫官包拯、唐介等人激烈抗辭,反對此事。尤其是唐介,反對尤烈,而且還連及文彥博,他指斥文彥博向張貴妃進奉蜀錦,是因貴妃之故方登位宰輔,並要與文彥博當麵對質。仁宗一怒之下,將唐介貶為英州別駕,而文彥博也被罷相。

文彥博複相後,諫官吳中複請召還唐介,文彥博不計前嫌,也向仁宗進言道:“介頃為禦史,言臣事係中臣病,其間雖有風聞之誤,然當時責之太深,請如中複奏。”但仁宗不許,僅命遷官。至神宗時代,文彥博已是元老重臣,以太尉留守西京,唐介之子唐義問為其屬下轉運判官,頗有才幹,懼文彥博報複,欲另尋仕途。文彥博當即召義問解釋道:“仁宗朝,先參政為台諫,所言之事,正當某罪。再入相時,嚐薦其父,晚同為執政,相得甚歡。”唐義問聞知後,十分感動,自此,與文彥博成忘年之交,常出入其門下。後文彥博薦唐義問為集賢殿修撰、荊南刺史。

李泌、文彥博都曾位至極品,而能夠容納異己是他們的共伺特點,正是這種容人的肚量使他們做事事成,開創了不尋常的人生大局麵。

[智慧方圓]為官做領導的總會與人有一些摩擦,如果把這些瑣事當是非的話,你就會有生不完的氣。可能有時候別人的一句無心之語,卻被你當成了挑刺、找碴,結果一頭栽入了是非的泥潭中。還有的時候,確實是他人有心傷害你,但你的反擊卻產生了“越描越黑”的效果,事情沒澄清,卻惹來一肚子氣。其實在一些非原則性的是是非非麵前,我們無須去計較什麼,心胸開闊一點,時間自然會替我們證明。誰人背後沒人說,誰人背後不說人?別人說你兩句,就讓他說吧,隻要無傷筋骨。非要和別人較勁,不是給自己找難受嗎?做人是這樣,做事情做領導也是這樣。不過分吹毛求疵、凡事皆留有回旋的餘地,對微末枝節的小事不妨姑且放過,這乃是大部分中國人的處事為人的信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