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否認,很多事情是做出來的,但更不可否認的是,也有不少事情是靠說來解決的。領導者麵對複雜多變的生存環境,隻會做事、不會說話是行不通的。
領導者會說話首先體現在要把話說到點上,關鍵時刻一句話不嫌少,隻要有份量就有說服力。
唐朝武則天時武承嗣和武三思為了出任皇太子,曾多方求人相助。狄仁傑曾從容地對武則天說:“姑侄和母子這兩種關係到底哪種更親一些?陛下如果將兒子立為太子,那麼在千秋萬歲以後仍可配食太廟。如果冊立侄子,從未聽說侄子成為天子以後,仍將姑母的牌位立於家廟之中的。武則天這才恍然大悟。唐中宗能夠返朝執政,其實姑侄和母子之說是起了決定作用的。大凡迷戀生前的人,沒有不計劃身後之事的。當時王方慶正居相位,他把其子安排為眉州司士參軍。有次武則天向他問道:你身居相位,為何要把兒子安排得那麼遠呢?”方慶回答說:廬陵王李顯是陛下的愛子,如今尚在外地,為臣的兒子哪敢處於近地?這也可謂善於諷諫。
慈祥之主可動之以情,英明之主可曉之以理。武則天雖然英明但卻並不慈祥,因此當狄仁傑侮辱她的寵臣張昌宗時,她並不發怒。推薦張柬之後,她用而不疑。這都是因為她很英明的緣故。因而狄仁傑一句至理之論自然能打動她。
領導者要會說話還體現在對方式方法的講究上,這裏有兩件事不能不提。
一是宋朝時宰相李綱打算重用張所,但因其早先曾彈劾過宰相黃潛善等人,李綱又感到十分為難。有一天,當他和潛善閑談之時,順便向黃說道:“如今正當危難之際,我們都肩負著天下的重大責任。但四方的士大夫們在多次號召以後,都沒有前來應命之人。前不久在商議設置河北宣撫司時,隻有張所一人可用,但卻因他口出狂言而獲罪。像他所得被貶之罪,誰都認為他是罪有應得。但鑒於如今形勢緊迫,不能不臨時任用。但要任以諫官之職,使其身居要職,當然不宜。使其暫時任以招撫使之職,讓他冒死立功,以贖其罪,也無大礙。”黃潛善聽後,欣然同意。
第二件事是三國時郭淮的巧於應對。
公元220年,曹丕受禪登基,建立魏國,天下各地都派人前來相賀,征羌將軍郭淮受左將軍張邰派遣,亦預定為賀客之列。但是,走到半路,郭淮病倒了,所以沒能趕上曹丕的登基大慶。
來到京城以後,在一次君臣宴會上,曹丕表情嚴肅地責怪郭淮說:“大禹曾在塗山召集各路諸侯大會,防風氏因晚到便被殺死。現在,魏國建立,普天同慶,而你卻來的最晚,你說說這是什麼緣故吧?”曹丕把防風氏被殺的典故說給郭淮,意思是告訴郭淮要當心自己的腦袋,回答好了還算可以,回答不好則必殺無疑。郭淮聽後,回答說:“我聽說,五帝時總是以德來教導人民,夏朝的時候因為政治衰退,才開始使用了刑法。現在我生活在肩虞盛世,無刑法之用,因此知道可以不像防風氏那樣被殺,所以我才敢來遲。”唐虞是中國傳說五帝中的堯和舜,他們在位時政治清明,百姓和樂,所以把他們治國的時期稱為唐虞盛世。郭淮巧妙地把曹丕比作唐虞,回答巧妙。曹丕聽後,心中大悅,不僅沒有處罰郭淮,反而把他提升為雍州刺史,加封射陽亭侯。
郭淮既是不動聲色的吹拍,又巧妙地設了陷阱——以夏的政治衰敗為喻,使曹丕不好殺他,用的頗是地方。
[智慧方圓]有的人說起話來娓娓動聽,讓人渾身舒服,忍不住會同意他的說法;有的人說起話來像是一柄利刃,令人感覺渾身不自在;有的人說起話來,一開口就使人感到討厭。所以,說話獲得的效果,也正像麵貌的各個不同一樣。
雖然我們並不想去做辯士和說客,我們也並不需要犀利的舌鋒,但是,我們必須明白,領導者與上下左右的交際不外乎言語和動作,我們不能終身不說話,一切的人情世故,一大半體現在說話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