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蘇沫也是氣得夠嗆,卻敢怒不敢言,小聲地說:“媽,你看完顏亦槿那副囂張的樣子,他憑什麼對咱們指手畫腳?咱們還是離開完顏家吧,免得受這些窩囊氣,現在連那些下人都敢對我擺臉子。”
蘇怡情眼珠轉動了幾下,壓下心頭的怒氣。輕描淡寫的挑起食指,擺弄了一下上麵的珍珠戒指,淡淡的笑道,“慌什麼?沫沫,別忘了,你也是完顏弘宇的孩子,是完顏家的大小姐。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遲早會讓他們離開的。”說完,還不忘蔑視一眼張管家。
這個管家,老不死的東西,吃裏扒外。肯定是他經常向完顏亦槿通風報信,難怪完顏亦槿對家裏的動向了如指掌,就連她出去買個鑽石戒指,都會被完顏亦槿知道。
張管家看著眼前的一幕,無奈歎息一聲。他在完顏家呆的是有些久了,太多的事情都是有心無力,也是時候離開了。少爺,以後的路就靠你一個人走了。
張管家在心裏默默地說著,搖著頭走了出去。
蘇沫見沒有外人了,委屈地說:“媽,你看完顏亦槿,整天對我們母女倆,不是吆來喝去!就是橫眉豎眼!他把我們當什麼了?我們為什麼要受這份窩囊氣?我們還不如搬出去住呢。”
“沫沫,你真是太傻了。如果我們搬出去了,這不正如了完顏亦槿的意嗎?”蘇怡情勸慰著。
蘇沫怨懟地看著蘇怡情,“媽,你為什麼非要留在這個家?難道就因為爸爸的錢嗎?可是,萬一哪天爸爸要是知道我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會打死我們的。”
“沫沫!”蘇怡情怒斥一聲。
蘇沫嚇得哆嗦了一下,嚇得不敢再吱聲,隻是眼神卻帶著不經意的怨恨。
蘇怡情歎息一聲,上前拉住蘇沫的手,安慰道:“沫沫,這些委屈隻是暫時的,我一定會將屬於我們母女倆的東西給奪回來……”
傍晚,郊外的別墅裏。樂薰薇無聊地看著韓劇,因為衛玠說有事出去了,所以,隻留她一個人在家裏。
一邊看著那愛得死去活來的爛劇情,一邊拿著紙巾擦著眼淚,哭得甚是淚水潸然。
樂薰薇擦著鼻涕,放在一旁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接通電話,是廖初陽打過來的,說要約她出去。
她掛掉電話,換了一身不起眼的衣服,戴了一頂帽子,將自己遮的隻露了雙眼睛,她滿意地看著鏡子裏的人影。
她走出門,廖初陽早已等候在那裏。他筆直的站在門口,如同一束陽光,耀眼而明亮,仿佛會驅走人心內最晦暗的地方。
兩個人來到附近的一家餐廳,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坐下,簡單地點了一些餐點。
廖初陽端著一杯溫開水,用手背試了一下水溫,才放到樂薰薇麵前,笑著說:“我記得你以前吃飯時,總要先喝一杯溫水。”
樂薰薇詫異地看著他,低頭看了一眼那杯溫水,並沒有伸手去拿的意思,“你記性真好,不過,那都是我以前的習慣了。”
廖初陽眸中的光芒漸漸淡了下去,輕聲說:“你最近還好吧?”
“最近網絡報紙上都是我的負麵新聞,你覺得我會好到哪裏去?”樂薰薇自嘲一笑,說:“這些新聞你應該也看見了吧?”
“嗯,我都看見了……但是,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廖初陽十分肯定地說。
樂薰薇將額前的碎發撩到耳後,舒適地靠向椅背上,說:“或許我應該慶幸,至少還有一個人沒有罵我。”
廖初陽看著樂薰薇疲憊的麵容,臉上滿是關懷和心疼的表情,“薰薇,其實你大可以離開娛樂圈裏,隻要你願意,我隨時都可以……”
樂薰薇出聲打斷了他後麵的話,“初陽,謝謝你。”
廖初陽慘淡一笑,悵然若失地低下了頭,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卻隱隱透著落寞。
這時,服務員端著托盤走了過來,正好打破了兩個人之間微妙的尷尬。
服務員把高檔的紅酒倒進高腳杯裏,餐廳裏也響著優雅的音樂,一切都顯得那麼和諧自然,沒有絲毫的不舒適。
廖初陽溫柔的幫樂薰薇切著牛肉,動作優雅而又熟稔,他那熟練的程度讓樂薰薇知道這種事情重複了無數次。
廖初陽將牛肉切好好,又細心地挑出香菜和一些蔥花,他抬起頭,聲音輕柔,“我記得你以前最討厭吃香菜了,總是說香菜的味道很怪。”他為了這次約會,他特意買了幾十斤的牛肉,來練習切牛肉。
樂薰薇隻是淡淡一笑,在接過廖初陽遞過來的盤子時。她細心地發現廖初陽的手心除了厚厚的老繭之外,還有很多深深淺淺的刀疤,她驚異的問道:“初陽,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