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又銘和陸雅婷在草地上緊緊依偎在一起,賞著不遠處的一片花田,田裏的波斯菊肆意汪洋,在夏日的陽光下無羈奔騰。
樂薰薇喝了一口花茶,桂花微苦的清香在舌尖彌散,讓人不禁去回想秋季彌漫在江南小鎮上的花香,她看著完顏亦槿,說:“亦槿,這次的事情謝謝你。”
完顏亦槿壓下心中種種複雜的情緒,說:“就算你不開口,我知道你在農莊有麻煩,也會趕過來的。”
旁邊的衛玠放下茶盞,不淡不鹹地說了一句,“完顏先生,倒是殷切的很。”
“你怎麼不說自己無用?”完顏亦槿轉過頭,聲音帶著不甘示弱的諷刺意味。
衛玠看著完顏亦槿,勾起嘴角,淡淡一笑,“完顏先生,說話時最好還是掂量一下分量,話一旦說出口,可就沒那麼容易收回來了。到底是我無用還是你還無心?你心裏應該比誰都清楚,倘若你能夠在簽約合同後,就把事情做到完善,還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嗎?我本以為完顏先生做事滴水不漏,現在想來,真是我想岔了。”
“衛玠,如果你真有本事,就別在口舌上跟我耗費力氣。”完顏亦槿眼神冷冽。
衛玠依舊不動聲色,目光冷靜地對視著完顏亦槿,緩緩地說:“完顏先生想多了,我向來不喜歡在不值一提的人身上耗費心神。”
完顏亦槿的眸光隱隱翻動著憤怒,一字一句地說:“衛玠,最好如此,我會讓你明白今天說出這句話的後果。”
“後果?嗬嗬,這種後果,我前幾天,不是已然在你身上看到了嗎?怎麼?完顏先生,還準備上演一場火燒果林的大戲嗎?”衛玠看著完顏亦槿,眼神中帶著些許譏諷。
“你!好啊!你既然這麼能說,前幾天在果林放火的凶手,怎麼不見你把他找出來?”完顏亦槿氣急敗壞地說。
“如果被我找出來,豈不是顯得完顏先生更是無用,你說,是不是?”衛玠不鹹不淡的說。
樂薰薇揉揉額頭,不耐煩地說:“好了,你們兩個人能不能別一見麵就掐?”
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轉過頭,沉默不語。
樂薰薇皺皺眉,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章程為什麼要對陸家放火?當年,陸伯父不是有恩於他嘛?”
完顏亦槿大口喝了一杯茶,稍微鬆了鬆領帶,沉聲說:“三個月前,他被一位朋友帶著去了地下賭場,在和謝暉賭博時,輸了一大筆錢。謝暉便要他替自己做一件事,事成之後,欠的賭債一筆勾銷,還會另給他一筆錢。那個帶章程去賭場的朋友,也是謝暉早就放在章程身邊的一個棋子,這都是謝暉早就策劃好的。章程利欲熏心,立場不堅定,發生這種事情,也是在情理之中。”
這時,莊又銘和陸雅婷手拉著手,有說有笑的朝這邊走了過來。
陸雅婷走到樂薰薇跟前,笑著說:“薰薇,明天你做我的伴娘吧?”
“好啊,隻是,我從來沒做過別人的伴娘,一些什麼規矩的,我都不是很清楚。”樂薰薇笑著端起石桌上的茶盞,啜了一口,茶涼了,有些澀味。
陸雅婷見她答應了,明亮的眼睛閃動了幾下,讓原本平凡無奇地容貌瞬間美豔了許多,笑笑,“沒事,我也是第一次……”
“好吧……”樂薰薇一愣,衝她笑笑。
婚禮當天,樂薰薇來到陸雅婷的房間,她正專心致誌的試著婚紗。
這次的婚禮,莊又銘特意請來著名婚紗設計師來為她設計婚紗及伴娘禮服。
樂薰薇走上前,撫著陸雅婷的肩膀,讚歎道:“真美。”
陸雅婷羞澀一笑,拍了拍她的手,睜大雙眼,笑著說:“薰薇,你穿上婚紗,一定比我更漂亮。”
陸雅婷站在窗前,看著熟悉的庭院,看著過往熟悉的一草一木,臉上露出一抹感慨地笑容。樂薰薇遞給陸雅婷一杯果汁,陸雅婷微笑地接過果汁。
莊又銘西裝革履地走了進來,他今天顯得格外神采奕奕。
莊又銘看著陸雅婷身穿抹胸婚紗,頭上戴著一個花環,立在窗前,像是一隻飄逸在風中的百合一樣,大方、典雅。
莊又銘走到陸雅婷麵前,溫柔地牽起她的手,“你今天一定會是最美的新娘。”
陸雅婷白皙如瓷的臉配上臉頰的紅暈煞是好看,好似那春日裏灼灼其華的桃花,一下子迷煞了旁人。
而莊家農莊裏,一場盛大的婚禮就要舉行了,所有仆人都在忙上忙下,一排排的鮮花,一盤盤的水果,白色的紗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