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條路是石子路,在上麵沒辦法照常拉著行李箱,隻能用手提著。
樂薰薇提著沉重的行李箱,累的胳膊直不起來,酸酸痛痛的,對前麵的衛玠說:“喂,你等等我,你幫我提會兒,行不行?”
“你既然有力氣將啞鈴放進去,將它提起來,應該也不是問題。”衛玠停下腳步,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欲再理會,隻是腳步卻放慢了下來。
樂薰薇揉著僵硬麻木的胳膊,咬牙切齒地說:“衛玠,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
她即便下地獄,也不想要留著這個家夥在世上再禍害人!一定要拉著他下地獄。
誰知,走在前麵的衛玠仿佛後麵長了耳朵,傳來他清淡的聲音,“等你追上我再說吧。”
樂薰薇氣呼呼地跺跺腳,蹲下身來,將裏麵沒有用處的東西,一股腦給扔了出來。
行李頓時輕了不少,很快就追上了衛玠。
上前,狠狠地向衛玠踢了一腳,得意的說:“我追上來了。”
“除了這個,你還會別的嗎?”衛玠無奈地問。
樂薰薇聳聳肩,理所當然的說:“不會,我就會這個。”
“是嗎?”衛玠輕飄飄吐出兩個字。
“是啊!誰讓你剛才說我的?我已經夠憐香惜玉了,都還沒有將你碎屍萬段呢。”樂薰薇眨眨眼,聲音甜膩的嚇死人。
“隨你。”衛玠隨意掃了她一眼,“傳說中的剩女,大抵也就是你這樣……”
“你什麼意思?”樂薰薇恨聲問。
“看看自己,應該會找到我說的意思。”衛玠氣死人不償命。
樂薰薇氣得吐血,磨磨牙,“披著羊皮的狼,黑心黑肺,從裏到外,從外到裏。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卑鄙小人……”
衛玠對她的怒罵不為所動,恍若未聞,步伐依舊優雅。
“小心路滑,否則,連罵我的機會都沒有了。”他回頭看了一眼,囑咐了一句。
“放心,我會拉著你一起墊背的……”樂薰薇急了。
“即便你想,也不見得我樂意。”衛玠果斷拒絕道。
“衛玠,你這個披著羊皮的狼,你……”
“喂,你聽見我說話了沒有?”
“聽見了。”衛玠淡淡吐出幾個字。
兩個人的聲音在通道裏來回回響著,糾纏著……
等兩個人來到農莊時,已經是正午了。
一走近進落日農莊,第一眼映入眼簾的就是那一大片一大片的雪白的桂花。
望著一朵朵桂花,一陣風吹過來,樹枝輕輕搖晃。
隨著風,有幾朵桂花飄落了。
之後,便是一整排的木屋別墅,幾十幢古樸典雅的木屋別墅群仿佛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花樹掩映下的一幢幢小木屋,如同一個超大的私家花園。
陽光灑落在木屋上,形成一道金色的絢麗屏障,金光閃閃。
剛走進木屋區,不遠處,就看見一個五十歲的男人正在專心致誌地修剪著地上的花草。微微躬著腰,粗大的手掌握著一把小巧的花剪。
待樂薰薇走近些,欠了欠身子,禮貌地問道:“您好,打擾一下,請問莊炁莊先生在嗎?”
男人的眉頭皺了皺,緩緩的直起身子,目光落在樂薰薇的身上。
他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孩,簡單素雅,清秀有禮,嘴角掛著淡淡的淺淺的笑容。
微風吹過,驚起了草地上的的幾隻蝴蝶,蝴蝶揮舞著美麗的翅膀,繞著樂薰薇的身體翩翩飛舞。
一隻藍色的鳳尾蝶隨風而起,落在了她的肩膀上,鳳尾蝶收起美麗的翅膀,靜靜的停泊著。
男人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儒雅的臉上帶著一絲戒備,“你是誰,找他做什麼?”
“您好,我叫樂薰薇,我父親叫樂淏。家父在世時,跟莊先生是至交,我是前來探望莊先生的。”樂薰薇淡淡的說著,肩膀上的鳳尾蝶揮了揮翅膀,仍然安靜的待在肩膀上。
“樂淏……”男人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雙拳緊緊地攥在一起,緊緊盯著樂薰薇的臉。
良久,男人長歎了一口氣,鬆開了拳頭,滿臉興奮地說:“你叫薰薇?你是樂淏的女兒?”
“您是?”樂薰薇一怔,皺著眉頭,不確定地問:“您是莊叔?”
一抹陽光灑在在莊炁儒雅彬彬的臉頰上,抬起頭,望著遠處渺渺升起的縷縷炊煙。
他眼中閃過一絲憂鬱,歎息一聲,“是啊,我就是莊叔。丫頭,沒想到你都長這麼大了。”
“莊叔,說起來也是晚輩的不是,這麼多年一直沒有來拜訪您。”樂薰薇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不好意思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