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來,累的樂薰薇骨都快散架了,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休息室。
由於樂薰薇生病耽誤了一天的進程,便把缺了的那一場戲給安排到了晚上。
她懶散的躺在沙發上,一口氣喝了一大瓶水,才有功夫仔細想想函芷晞今天話裏的意思。
休息室的暖色燈光映襯在厚重的窗簾,桌子上放著幾杯熱咖啡。
風拍著窗簾,夏夜有點微涼。
Snow冷哼一聲,咬牙啟齒的說:“我現在看函芷晞那個臭女人,真是越看越不順眼,今天她居然故意撞了我一下,害我把新買的手機都給摔在了地上,太過分了!”她越說越激動。
“……澤,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吧,我想吃西餐,好久都沒有去了,人家很想去,好不好?好不好嘛?”殷瑜一手端著咖啡,嬌嗔地學函芷晞說話,從聲調到細微的表情居然模仿得惟妙惟肖,“澤,你好討厭,幹嘛一直盯著人家看?那你幫我捶捶腿好不好?昨天真的是太累了。”
殷瑜是新進組的演員,她剛進組時,總是受函芷晞的刁難,樂薰薇實在看不過去,幫了她幾次。所以,一來二去,兩個人也能聊得來,就成了朋友。
樂薰薇笑著接了一句,“人家那叫會撒嬌,你著什麼急?”
“我隻是看不過她那騷貨樣兒,整天嬌滴滴的做給誰看呢?”殷瑜說完,一拍桌子,憤憤道,“都不知道給子桑澤戴了多少次綠帽子了,不就是會撒嬌嗎?有什麼了不起?真有本事幹嘛跟你搶子桑澤?”
“殷瑜!”Snow趕緊喝止住了殷瑜。
殷瑜忿忿不平的坐了下來,指著汝嫣霑澈的鼻子,“男人都是這樣,花心,軟骨頭,犯賤!”
汝嫣霑澈居然意外的沒有反駁,隻是低頭看著咖啡,完全遊離界外,無精打采地歎著氣:“哎……哎……哎……”
他那雙清澈的眼神,黑白分明的眸子裏幹淨而又純淨,不曾落過一粒塵埃。
汝嫣霑澈今天下午帶著一臉頹廢的表情來找樂薰薇,完全沒有平日那副耀武揚威、生龍活虎的樣子,整整一個下午都隻是安靜的坐著,一言不發,簡直是要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
Snow拍了拍他的頭,淒厲地大叫一聲,“汝嫣霑澈!”
汝嫣霑澈一個激靈立馬坐了起來,朝門口看了看,急忙躲在沙發後麵:“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Sicily來了?怎麼辦?怎麼辦?”
Snow拉住六神無主的汝嫣霑澈,忍不住說了一句,“什麼Sicily?你該不會是思春了吧?”
汝嫣霑澈一把甩開Snow的手,不耐煩地說:“你才思春了呢,是那個叫Sicily的女人,她居然從美國來找我了!整天賴在我身邊不走,我上個廁所都要跟著,都快被她給逼瘋了。”
“那不挺好的嘛,上個廁所都有美女相伴,其他人想要都還沒有呢。”Snow含笑看著他。
汝嫣霑澈苦惱的支著下巴,愁苦地大聲說:“好什麼好?讓你試試看,你都有一種想發瘋的衝動。”
Snow慢慢地喝了一口咖啡,緩緩說:“你用想嗎?你本來就是啊!”
樂薰薇撲哧一笑,回頭看了看汝嫣霑澈一臉幽怨的怒視著Snow,“霑澈,你是不是有喜歡的女孩子了?”
汝嫣霑澈稍微遲疑一下,摳著手指,吞吞吐吐地說:“應該……算是有吧……”
Snow實在看不下去,出聲說:“什麼叫算是?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一個大男人整天跟一個深閨怨婦似兒的。”。
汝嫣霑澈扭捏了一下,一字一頓:“有……一……個……”
Snow詫異看他,俏皮的臉色抽搐了一下,許久才問:“誰啊?誰家的女孩子要接受你的辣手摧花?”
“我有你毒嗎?你還好意思說我,你怎麼不說說你自己?在你身上除了有明顯的女性生理特征之外,哪裏有一丁點的女性樣子?怪不得你追了小芳三個月,人家都沒有同意,還把人家嚇出了心髒病。換成是我,我寧願孤獨終老,也不願意跟你Les!”汝嫣霑澈一下子脫離了剛才的頹然,不甘示弱地說。
Snow臉色一黑,陰測測地說了一句:“汝嫣霑澈!我跟你勢不兩立!”
這件曾經不堪回首的往事,就是Snow的死穴,當年她剛初入娛樂經紀公司。
對於娛樂圈的事情她也不是很了解,再加上她直來直往的性子,為此得罪了很多人。
在一次的公司年終大會上,一個資深的經紀人故意為難她,使她下不來台。
這時,英雄救美的小芳出現了,出手幫了她。所謂“路見不平一聲吼”的英雄,就是如此這般那般。
狗血的劇情一般再往後發展就是,Snow對英俊瀟灑的小芳傾心不已,一見鍾情。
在後來的幾個月,那個小芳還幫Snow講了很多娛樂圈的事情,幫她在經紀公司站穩了腳。
一段時間的接觸下來,Snow發現這個小芳是個很溫柔細致的大男生,便揚言誓死追求小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