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識渙散起來,既安心又神傷地入睡了……
等樂薰薇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臥室的床上了,背後的睡衣有些濕潮。
衛玠坐在床邊,細致地撩開了她黏在額頭上的發絲,微微笑著:“總算是退燒了。”
樂薰薇立馬坐起來,“這樣就不用去醫院了吧?也不用吃藥,對吧?”
安靜的陽光跳躍在衛玠泛白的麵龐,緊縮眉頭,光滑的下巴冒出青茬。
“虧你還記得這麼清楚。”他抬手捋了捋她額前的發絲。
“臉色比昨天好多了,快起來吃早飯吧。”衛玠嘴角帶笑,靠在門框上,斜斜地支著頤看她。
樂薰薇又重新躺下去,趴在枕頭上,“你那天一直沒有來,到底是去哪裏了?”
衛玠沉吟片刻,“我去見北莯了。”
“北莯?見她做什麼?”樂薰薇好奇的問。
她在腦子裏冥思苦想,卻實在想不出北莯會找衛玠的理由。
總不至於會談論一些商界的命脈大事吧,那談也不會找衛玠談啊,放著商界精英中的精英不找,偏偏找個半吊子的衛玠?這怎麼說也說不通。
衛玠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北莯給你說了些什麼?”樂薰薇揚揚眉,滿臉疑惑。
“沒什麼,快出來吃飯吧。”他微微失笑,說完,扭頭就走了出去。
樂薰薇看著一邊的化妝品,喃喃自語,“奇怪,怎麼總感覺他有事情瞞著我?是我想多了?”
慵懶的午後,調皮的陽光不安分地躍上露台的藤架上,錯雜的木香藤交織在白色的木架上,糾纏的枯枝上吐露出新綠的嫩蕾,舒展著白色小花。
衛玠躺在藤架下白色吊椅上,悠閑的翻看著書,椅背後的植物蜿蜿蜒蜒。不時裝作漫不經心地看一眼樂薰薇。
在他逐漸淪陷的眼眸中,她一頭筆直柔順的長發,在她那纖柔的腰肢飄灑著,有種溫柔清新的感覺。
樂薰薇一臉幽怨,望著陽台地麵上堆著小山高的髒衣服。
她深吸了口氣,告誡自己要冷靜!自我安慰道:任何事情,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件件的洗,其實也很快對不對?誰讓自己跟他打賭,賭輸了隻好……唉……說起來都是一把辛酸淚,她怎麼就這麼草率的要跟他賭呢?
她好歹也是病人,就算她不溫柔可愛,可好歹也是一個國民美女吧。再不濟她好歹也是個女人,這個黑心的家夥,怎麼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呢?
樂薰薇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往盆子裏放洗衣液,夏天的衣服不能放進洗衣機裏洗,隻能用手一件件的搓幹淨。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地上的衣服越來越少。
不知不覺,兩個小時過去,樂薰薇挺直腰板,揉了揉已經酸得要命的肩膀,臉上露出淡淡一笑。
隻剩下三分之一了,就快洗完了。
“委屈你了。”衛玠悠然一笑,放下書,來到樂薰薇的身邊,“辛苦了,要不是因為昨晚某人信誓旦旦地說‘言出必行,說到做到,’我一定會幫你洗的。”說完,緩緩轉過頭。
喝果汁的衛玠並沒有意識到此時有一件白色的物體正向她飛來。
“啪!”
白色的物體正中他的容顏,他的鼻子聞到一股奇怪的氣息,一下便了然,猛地伸手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