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ow……”樂薰薇趕緊喝止住了,無奈的搖了搖頭。
Snow趕緊閉上了嘴,滿臉的不甘心,憤憤不岔的說:“誰讓他上次占你便宜了,我沒有去落井下石,已經是很對得起他了,要不是你攔著我,我早就想揍他一頓了。”
樂薰薇放下手中的劇本,隨意的問:“不就是辣椒過敏嗎?怎麼就這麼嚴重?”
Snow聳了聳肩膀,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無所謂的說:“誰知道呢?大概是上帝都看不過去了,一心想收了他,後來一想,又怕他會髒了那塊聖地,便讓他再活兩年。”
樂薰薇露出淺淡的微笑,眼神裏似乎掠過許多無奈,隨後,把Snow說的這件事情給淡忘了過去。
那種混合著的情緒幾乎貫穿在她那根纖弱的神經上,輕輕在她的心裏鳴奏出壓抑的調子。
也許是因為對衛玠不敢說明的感情,也許是因為曆經痛苦的脆弱心髒。
她終究不同於普通常人,因為她曾經是一個住在收養所的孩子,她心底一直藏著一個最大最貪妄的心願,那就是有一個人可以在某一天,給予她曾經缺失過的溫暖……
等拍完戲,樂薰薇走在回家的街道上,已經接近黃昏,厚厚重重的雲霧盤踞在天空,夕陽隻能乘一點點空隙,迸射一條條絳色霞彩。
街道兩旁栽種的絨花樹妝成一抹胭脂的薄媚,和灰色的暮靄交融在一起。
她在原本恬靜淡美的小街上走著,卻總感覺有人在跟著,她順勢的回頭,卻發現身後的小街上仍然是一片死寂,隻有落在地上的絨花。
“難道是我感覺錯了?”樂薰薇有些納悶的將頭轉回來,她便加快速度向前走去。
走進小區,當她剛穿過青蔥的樹籬時,便看見兩個男人叼著煙站在兩米處。
其中一人體型短矮寬胖,舉止粗糙,額前隻留著幾根油膩的頭發。那張黝黑浮腫的臉像一個成熟的冬瓜,油膩的像蒙上一層油豆腐皮,泡鬆鬆的,臉上還洋洋灑灑的布滿了如蝌蚪般的麻子,不停的走著,不時地向大門方向張望著,走起路來搖搖晃晃。
另一個瘦骨嶙峋的男人蹲在地上不停的抽著煙,他麵前的地上有幾根已經吸過的煙頭,微微的有些駝背,麵色昏黃,頭發亂糟糟的一團,還打著結,目光渙散,無精打采的一副亞健康狀態。
兩個人站在一起實在是太過顯眼了,她不免多看了一眼,見兩人的行為舉止應該不是狗仔隊,看上去應該是在等人,便也打消了心中的種種憂慮,放鬆了心中那條緊繃的弦。
若無其事地邁著大步子,向前走了上去。
其中那個瘦的一陣風就能刮倒的男子趕緊站起來,晃了晃另一個男人的胳膊,興奮地說:“冬瓜大哥,冬瓜大哥,你快看,是不是她?是不是她?”
董瓜的視線從樂薰薇一出樹籬,便一直徘徊著,待樂薰薇一走近,趕緊丟掉手中的煙頭,戴上手中的帽子,“對,是她,還以為束愔那臭娘們兒騙咱哥倆兒呢,瘦猴,等會兒辦完事,哥就請你去豪華酒店海吃一頓。”
“嗬嗬,大哥你真好,兄弟跟著你就是沒白混。”瘦猴嘿嘿傻笑,笑得憨厚傻氣。
樂薰薇並有聽見兩人的言談,但是覺察到兩人停在身上的視線,皺著眉頭。
剛繞過站著的兩人,驀然聽到一聲渾厚的男聲響在身後,“站住。”
樂薰薇轉了過去,疑惑地看著兩個人。
瘦猴走到樂薰薇身前,仰著小腦袋笑眯眯地問道:“你就是樂薰薇吧?”
樂薰薇皺眉問道:“兩位有事嗎?”
“大哥是她絕對沒跑兒了。”瘦猴心情大好,臉上扯出一朵大大的笑容,看著董瓜愉快的說道。
董瓜抬眼望了樂薰薇一眼,卻見他嘴唇動了動,臉色一沉,冷聲道:“嗬嗬,有事?當然有事,事兒大了去的。”
樂薰薇不由得眉毛挑高,笑容一收,茫然不解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還有事,恕不奉陪。”說完,轉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