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就謝謝你的誇獎了。”樂薰薇很是愉快的回答著。
遠遠看上去,兩個人仿佛是多年未見的好朋友一般,暗裏卻是唇槍舌戰,你來我往。
函芷晞嗤笑一聲,不屑地說了一句:“誇獎?樂薰薇,我看你的腦袋是不是秀逗了呀?”
“難道不是嗎?有些人的確是不過如此,而有些人那就真的是不過如此。而我的不過如此隻不過襯托的有些人是更加不過如此,那你的不過如此不就是在誇我的不過如此嗎?”樂薰薇聲音不急不慢如清泉緩緩流淌。
人群裏,頓時發出一陣嘲諷的哄笑……
函芷晞咬牙切齒的看著樂薰薇,鮮紅的指甲泛著殘忍的冷光,“樂薰薇,少給我在這繞口令,你囂張什麼呀?不過就是仗著……”
“函芷晞,你大呼小叫的,這是在幹什麼呀?”一道綿軟香甜的聲音打斷了函芷晞的話。
一個女孩朝樂薰薇快速走了過來,一身水藍色的精致貼胸長裙直至膝蓋,露出潔白的鎖骨與後背。
恬靜的笑容配上一頭充滿日係清純感的栗色頭發顯得是那麼吻合,隨意在腦後鬆散紮起,幾縷碎發落下來,十分迷人,膚色白膩,眼角的一顆黑痣在眼波流轉之間風采盡顯。
全身散發柔美安靜的氣質,整張俏美誘人的小臉閃閃發光,猶如落入人間的天使,讓人忍不住想好好嗬護。
走來的女孩正是汝嫣櫻落,汝嫣霑澈唯一的姐姐,也是Aroma集團另外一個最有可能繼承一切的繼承人。
豪門汝嫣家族,是陽安市碩果僅存的另外一大豪門,是唯一能夠與完顏家族抗衡的勢力,卻不同於完顏家族的商業性質。
據說,汝嫣家早年也是南方望族,家族鼎盛繁茂,以從商為主,據說得罪了某個大世家,差點家破人亡,不得已放棄了根基,逃到了處於北方的陽安市,繁衍生息下來,重新生根立命。
起先的Aroma集團並沒有如今這般卓著輝煌,隻是一個連名字都記不全的一個小公司。
汝嫣櫻落的父親也早在15年前因車禍意外去世,Aroma集團獨靠汝嫣櫻落的母親“鄢嫿語”一個人勉強維持,煢煢孑立的一個喪夫母親就這樣在在商界裏摸爬滾打了15年。
從一個毫不起眼的香水公司走向了國際世界舞台,這裏麵的艱險,不是一些外人所能理解和體會的。
樂薰薇對於汝嫣櫻落母親的印象隻有一句話“謎一樣的女人”,她不僅是一個母親,是一個女強人,更是一個商人。
在16歲那年,她自從去過汝嫣櫻落家裏以後,她是打死也不敢去了。那時樂薰薇雖然很青澀,對於人情世故尚不能完全理解。
但是,迄今為止,依然清晰記得那樣一個冰冷極致的女人,在她的身上根本找不到一絲做母親的味道和天性。
當時還胡亂猜測,櫻落和霑澈應該都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吧!
樂薰薇總覺得鄢嫿語身上似乎有很多的秘密,在那雙不苟言笑的眼睛背後好像在極力隱藏著什麼,壓抑著十分複雜的情緒,隻是,那些無法窺探的情緒不是當年那個年齡的她所能看透的。
或許,在那個高處不勝寒的職位上享受了太多孤獨,或許,在那個職位待得太久,早已習慣掩蓋自己的心事和秘密。
她和櫻落的相遇也是緣分中的緣分,那是一個冰冷的雪夜。
那一天,她正好偷偷的回了自己的家一次,站在門外,被準備出門的束愔(樂薰薇的母親)給撞見了,換來的不是她的疼惜和問候。
等來的是束愔對她的責打和追趕,仿佛她渾身都沾滿病毒和瘟疫。
在樂薰薇看過日思夜想的那個家之後,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開心,反而比看之前更加沉重和難受。
回來的路上,便遇見了一個縮在馬路邊瑟瑟發抖的小女孩,那個女孩就是汝嫣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