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晉朝時,他係出名門,一介貴族公子,衣食住行均有下人伺候,就連上個如廁,都會有下人遞草紙。
早在五歲時,別人都說他神態異於常人,他的祖父衛瓘更說他與眾不同。
他常坐在白羊車上到街上遊玩,街上行人都讚歎他為璧人,常以“衛璧人”稱之。
他的名聲傳遍全國各地,可是,命運多舛,他患上了久治不愈的頑疾,直到經一個遊方郎中診治,才知曉其中原因,他的頑疾是因為久服毒藥所致,他體內的毒素早已經堆積,入侵肌骨,無力回天。
從那以後,洛陽便有一個傳聞,衛家二公子活不過二十七歲。
他的母親從那以後,衣食住行都必須經大夫驗看過才行,而他十天半月的都不許出門,就算出門,身後都必須有下人大夫跟隨,那陣仗堪比皇帝出巡。
而這不可能是醫院的差錯。上天到底什麼意思?他還能不能回去?為何連一點指引也不給他呢?
或者說,現在很多的事情都在不知不覺的發生變化,包括他自己的身體嗎?
這難道也是上天的指引?這其中,又有何玄機呢?
腦子裏想著事情,一股強烈的睡意襲來,身心疲倦的衛玠漸漸進入夢鄉。
樂薰薇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坐著,等著衛玠何時調整好心情來給她做飯,可等到紅日沉落西山,都沒等到衛玠出來。
不耐煩地走上樓,打開衛玠的房門,見他居然在睡覺,無語地搖了搖頭。拿出被子,輕輕地蓋在他身上,睡夢中的衛玠似乎很是不安,輕皺著眉頭。
走出房門,輕輕關上,樂薰薇哀歎一聲,“這次情況特殊,就原諒你一次。”
樂薰薇正愁著沒地方解決晚飯的問題,便接到一個電話。她掛掉電話,笑容璀璨,清澈的眸底也燃起了星星點點。
她趕緊鑽進衛生間裏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嘴裏還哼著輕快的曲子,重新換上鞋子,拿著包向樓下走去。
等樂薰薇歡歡快快的下了樓,隻見她的公寓門口前停放著一輛黑色的跑車。
同時,比名貴跑車更引人注目的是它旁邊一個的男子,他背光而站,渾身都散發著淡淡冷漠氣息。
他低著頭,細碎的劉海蓋下來,遮住了眉目,在昏黃的路燈照耀下,男子那層次分明的亞麻色頭發頂上居然還映著一圈兒很漂亮的光暈。凜冽桀驁的眼神,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下是兩瓣噙著自信的薄唇。
他輕靠著車身,環著手臂,一條腿微微彎曲著,一條伸直的腿在地上來回的摩擦著。
手腕上帶著一塊黑曜石的手表,和他的眼神一樣閃著犀利的光芒,卻也同樣在宣告著無與倫比的驕傲。這樣的外貌和神情,第一眼,就讓人感覺到有一種涉世已久的尖銳和鋒芒。
那名男子旁邊還站著一名女人,她的周身同樣泛著冷芒站在黑暗中,隻露出那雙如利刃般的眼睛。
樂薰薇向前走了幾步,往車窗裏望了望,又往四周望了望,見隻有他和秘書兩人。
她走到那名男子身旁,腳步頓了頓,打了聲招呼:“亦槿,你這麼快就來了?怎麼不見櫻落?不是說好一起來的嗎?”
完顏亦槿轉過頭來,看到那張笑靨,臉上一改往日的冰冷,居然露出溫柔的笑容,“嗯,櫻落有事不來了,就我們兩個不好嗎?”
樂薰薇微微怔了幾秒後,趕緊岔開了這個話題,“哦,原來是這樣,其實你不用來接我的,我可以打車去。”
在她的眼中,完顏亦槿一向沉默寡言,性格孤僻,隻有在看著自己時,眼睛裏才會露出不一樣的光彩,她明白,那種不一樣的目光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