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衛玠穿著一身白色的修長休閑服,背對著樂薰薇,微風輕輕吹過,衣衫輕輕飄動,烏黑的發絲隨意地披在肩上。
陽光照在衛玠的身上,暈染出點點金色的光暈,朦朦朧朧,整個人都是那麼的不真切,卻又有著說不出的美感。
衛玠察覺出身後的視線,轉過身,看著站在陽光裏的樂薰薇。
一襲淺藍色的阮煙羅連衣裙,明媚的小臉如冰晶雕刻出來的美麗花朵,脖頸上的水仙項鏈襯托得更是清麗脫俗,雙眸之中閃爍著剛睡醒的迷濛,美得越發讓人轉不開視線。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交幾秒後,樂薰薇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輕輕咳嗽了幾下,率先打破了這刻平靜的美好。
衛玠連忙轉開了視線,溫和地笑了笑,“早餐在餐桌上放著。”
聽著衛玠溫軟的話語,樂薰薇怎麼聽都感覺這句話很是別扭。可卻在衛玠開口說話時,心裏又有著她不清楚的奇怪感覺,樂薰薇胡亂的點了點頭。
在轉過身的那一刻,視線剛好掃到衛玠腳下的衣筐,整個人一瞬間清醒了。
樂薰薇快速走了過去,盯著衣筐的衣服看了幾秒後,麵色陰沉了下來。
瞳孔裏冒著火焰,看著衛玠大聲質問道:“衛玠,這些是不是你洗的?”
衛玠皺皺眉,“怎麼了?”
看著衛玠無辜的表情,樂薰薇心裏更是來氣,抖了抖手裏的衣服,“這是我的真絲睡衣,很貴的,你把衣服都給我染成什麼樣了?”
看著手裏被染成花花綠綠的睡衣,心裏有氣發不出,隨手把衣服丟進了衣筐裏,斜眼瞟到了衣筐裏滿是五顏六色的衣服。
樂薰薇蹲下來,撥了撥衣筐裏的衣服,有她的真絲睡衣、還有她的白色連衣裙,越看心裏越是憤怒。
看著樂薰薇越來越陰沉的麵色,衛玠麵色尷尬地看向一旁。
樂薰薇秀美微皺,聲音微冷,咬牙切齒的說道:“衛玠,你洗的這些襪子什麼的,是不能放進洗衣機裏洗的,知道嗎?”
衛玠霎時間一張白皙的臉龐瞬間變得紅豔如火,不自然地轉過頭。
樂薰薇努力壓下心頭的憤怒,說:“雖然你是我的保姆,畢竟,男女有別,男未娶,女未嫁的,這樣總歸不太好。”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瞟了一眼衛玠的神色,必須整治他一番,要不然,他就不知道悔改,尤其那變本加厲的毒舌。
她笑著說:“所以,衛公子,做事情之前,先用你那聰明的大腦想清楚,可以嗎?以後,這樣的衣服你不用洗了,我自己可以洗。”轉過身,走進廚房。
衛玠深邃的眼底凝著一抹淺笑,漫不經心的說:“如此最好。”
半小時後,樂薰薇吃著衛玠的早餐,心裏很是爽快,得意地說:“有人伺候就是舒服啊!這種日子才是真正的生活,你說是不是衛玠?”
衛玠低頭繼續看著書,眼皮連瞟一下都沒有,“嗯,你的確適合這種五穀不分,四肢不勤的生活。”
樂薰薇撇了撇嘴巴,沒有理會衛玠的諷刺,接著隨意地問了一句:“衛玠,你在房間裏灑的什麼空氣清新劑?還挺好聞的。做保姆做到你這份上,才叫稱職,誇你兩句也別太驕傲,再接再厲,年終時,給你發個‘優秀保姆獎’。”她開心地捂著嘴巴,兩肩抖動著,毫無形象的大笑著。
衛玠皺了皺眉頭,看著餐桌上笑的“花枝亂顫”的樂薰薇,無奈的搖了搖頭。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白色瓶子,指著瓶身,在樂薰薇的麵前晃動了幾下瓶身,對著樂薰薇說道:“就是這個。”
樂薰薇扶著肚子,眼裏笑的都流出了眼淚,隨著衛玠如小溪潺潺清新自然的聲音抬起頭來,看著衛玠手裏的瓶子。
笑聲戛然而止,臉上的笑容瞬間不見,“衛玠,你居然用我的香水當空氣清新劑。”
樂薰薇心疼的撫摸著手中早已幹涸的香水瓶子,這是她攢了好幾個月,省吃儉用的錢,狠了狠心才買的薰衣草係列的香水啊,一滴都是好幾千塊錢,平常她都不舍得用,他居然奢侈到當做空氣清新劑。
衛玠這個家夥一定故意的,他肯定是因為自己剛才笑他了,她剛才為什麼要笑他呢?其實,也沒那麼好笑啊!啊……真是要瘋了!樂薰薇在心裏大罵道。
樂薰薇美眸眯了眯,抬起頭,看著衛玠,美麗的小臉上洋溢著璀璨的笑,一字一頓的說道:“衛玠,再有第二次,你就可以走了,門就在哪裏。”手指了指門的方向。
衛玠合上書,輕描淡寫地說:“我也不希望有第二次,至於你的那個年終褒獎我倒認為不必了,還是你自己留著用吧。”
樂薰薇上前狠狠踢了一腳衛玠,氣呼呼的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