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無處歸去(1 / 3)

樂薰薇正在被窩裏,享受著甜蜜的美夢,被聒噪的敲門聲給吵醒了。惺忪著睡眼,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起來去開門,一邊煩躁的撥著頭發,一邊半眯著眼抱怨,“大早上的,誰啊?”

一打開門,看著門外的人,樂薰薇的腦袋“轟”的一下炸了,尖叫了一聲,徹底清醒了。

隻見門外站著一個俏麗的女孩。留著一頭幹淨利索的短發,襯托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更加精致,潔白如玉的臉龐,還有一個梨花酒窩,淡笑起來露出一口皓齒,顯眼的小虎牙為她憑添了幾分可愛,穿著一身黑白條紋的時尚套裝,手腕挎著一個包,手裏拿著一個黑色太陽眼鏡。

她叫Snow,是樂薰薇的經紀人,從在大學開始,她們是同班同學,因為兩個人的性格相投,就成了密不可分的好朋友。到後來樂薰薇進入演藝圈,Snow一直在背後做她的經紀人,甚至有一次,其它公司要挖她過去,待遇和薪水要多上好幾倍,她毅然決然的拒絕了。

雖然她比樂薰薇小上一歲,但是,她碎碎念的功底可以稱為外婆大媽的級別,她性情直率。對於她的直率樂薰薇是這樣評價的,說話總是不經過中樞神經係統過濾的,並且智商和情商是經常集體休假。但是,那種性格很符合樂薰薇的胃口。

不管樂薰薇多麼不受歡迎,多麼不出名,甚至因為樂薰薇在拍戲過程中得罪了導演,會經常被黑,黑得那是體無完膚。

演藝圈的水本來也很深,樂薰薇那時候剛初來乍到,遇到潛規則的事很是氣憤,有一次,被導演臨時叫去吃飯,在餐廳當場拿水潑在了導演的臉上,剛好還被狗仔拍到了。

八卦緋聞是滿天飛,結果就被公司凍結在家,Snow對她都是不離不棄,在最黑暗的時候給予了樂薰薇支持與溫暖,對於Snow,樂薰薇一直懷著一顆感恩的心。

Snow看了一眼樂薰薇,準備走進來,樂薰薇趕緊攔住Snow,Sonw奇怪的看著樂薰薇。

樂薰薇臉上綻放出一個如迎風海棠般的笑容,聲音溫柔的仿佛能滴出水來,“Snow,你先等一下啊,房間太髒了,怕汙了你的貴體。”說完,趕緊“嘭”的一下關住了門。

樂薰薇靠在門上,深吸一口氣,昨天光顧著高興,忘了Snow這一茬子的事兒了,她要是知道自己領了個陌生男人回家,非殺了她不可,這可怎麼辦啊?她拍了拍腦袋。

樂薰薇跑上樓,拍了拍隔壁房間的門,沒有人回應。急忙打開房門,房間裏沒有衛玠的身影,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床單也很平展整潔,仿佛沒人睡過一般。樂薰薇皺了皺眉,很是訝異,不禁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大清早的跑哪兒去了?”

樂薰薇趕緊跑到陽台上,陽台上的水仙花上點綴著露珠,花盆中的土壤是潮濕的,顯然已經有人澆過了,但還是沒有衛玠的身影。

樂薰薇掩著櫻唇,小聲的叫了一聲“衛玠。”回應她的便是門外Snow氣憤的抱怨聲:“喂,樂薰薇你什麼意思啊?大早上好心來看你,你居然把我關在門外啊,你太過分了,我要給你絕交……”

“Snow,你再等會兒,馬上就好,家裏太亂了。”樂薰薇趕緊補上一句,又下樓跑到廚房,衛生間,可都一無所獲。

門外還傳來Snow喋喋不休的清脆聲音,“樂薰薇,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可真走了?我這次,是真的要跟你絕交。昨天那個很有名的蘇眉還來求我,要我做她的經紀人,價格隨我開,人家蘇眉可比你聽話多了,雖然整了張死人臉……”

樂薰薇擦了擦臉上的薄汗,每次生氣了都這麼說,可沒一次是真的,這衛玠到底去哪兒了啊?不過,這樣更省事兒,要是在家的話,就不用找地方藏了。

樂薰薇安心的整了整衣服和頭發,清了清嗓子,打開門,Snow的聲音也停了。

Snow用怨毒的眼神瞪了一眼樂薰薇,用食指指著樂薰薇,二話不說的劈裏啪啦的向樂薰薇發問:“說,你為什麼看見我跟見了鬼似兒的?還把我關在門外,收拾屋子?以前來你家,亂的都沒有腳站的地兒,怎麼不見你收拾屋子?”

樂薰薇心虛的看了一眼Snow,對著她莞爾一笑,“是嗎?那都是以前了,現在不一樣了,我想通了,畢竟我也混在演藝圈裏的女演員,不能讓別人抓住我的把柄吧?所以,我要從我的生活作風的問題根源抓起,你說,對不對?”

Snow勾著嘴唇,用手指了指樂薰薇那亂糟糟的頭發,隨手扯了扯她淩亂的衣服,呲笑著說:“生活作風?這都十點了,你看你,什麼樣子?”揚著皓腕上的手表到樂薰薇的麵前。

Snow用懷疑的眼神掃了一眼樂薰薇,目光又在房間裏打量了幾番,收回視線,如炬的目光看著她,“說,你昨晚是不是……”故意拖長了聲音,樂薰薇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她不會發現什麼了吧?

“你昨晚是不是背著我偷漢子?”Sonw眯著眼睛,盯著樂薰薇,湖水般的眸子看向她眼睛的深處,隨即淡淡一笑。

樂薰薇吸了一口氣,輕裝鎮定,撥了撥眼前的發絲,“怎麼可能?Snow你還不知道我的為人嗎?我再怎麼樣,也不會胡來的,因為昨天罷演的事我還在深深自責呢,昨晚一夜都沒睡好,今天想要表現好一點,讓你開心一下,你居然這樣說我,你太傷我的心了。”

樂薰薇露出一個傷心的表情,這番說辭,Snow應該會相信的,她向來吃軟不吃硬的,樂薰薇大氣不敢出一聲,生怕會露出一絲情緒,讓Snow發現什麼,因為她的目光太毒了。